沙市最近举办了一个“早市嘉年华”,地点离小巷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
邹爱云拉着丁小鱼连去三天,为了抢到最新鲜最便宜的食材,起床时间也是越调越早。
小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飘,顶着两个黑眼圈狂打哈欠。
即便如此,她也不忘给任奶奶和温砚带早餐回来。
十分钟后,酥脆的油条和热豆浆端上书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稀奇之物,默默塞进温砚手中。
他低眼一瞧,面露困惑,“对讲机?”
“早市上淘的,白菜价,接收距离只有500米,仅限小院使用。”
小鱼一向喜欢摸索新鲜事物,视线锁定此物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新玩具来了。
“我会一直揣在兜里,有什么事用这个召唤我。”
温砚垂眼,兴致缺缺,“所以手机是个摆设?”
她好言相劝:“做人不要这么死板嘛,人生就是重在尝试和探索,如果你什么都拒之门外,还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无限的事?”
男人没吱声,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
小鱼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怎么用吗?”
“我又不傻。”
“那行,你慢慢吃,我出门给人送点东西。”
温砚眉间微蹙,“你还在干跑腿的活儿?”
她笑眯眯地解释:“就在家附近,走两步就到了,赚个对讲机的钱。”
他知道拦不住,闷闷地“唔”了一声,视线一路追随她离开的背影。
刺目的光芒落在她身后,娇小的人影融化在强光里,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墙上的时钟指向11点。
书桌前的温砚正在打磨新的木雕,时不时看两眼时间。
某人说是去附近送个东西,结果一去就是两个小时,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发信息,刚拿起手机,正前方倏然飘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丁小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横穿小院直奔主屋,边跑边摘围巾,短短几秒便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强迫自己忽略她的存在,注意力重新回到木雕。
可是心一旦乱了,下刀的精细度明显有偏差,他放下东西,闭眼定神,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和她有关的画面。
大概是这段时间总是和她待在一起,他逐渐习惯她的存在,试着接受她的歪理,沉浸于她带来的快乐。
他拉开抽屉,原想找一本书看,没想到余光瞥过塞在角落的对讲机,心头倏地一跳,根本压不住那颗跃跃欲试的心。
对讲机是常见的老款,使用起来并不麻烦,他将其紧握在手心,指腹摁住侧面的红色键,不自然地轻摁两声,喉音出奇的哑。
“咳咳,喂。”
他还没想好下一句要说什么,屋外很快传来动静。
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围着卡通围裙的小鱼气喘吁吁地出现,语气不善,“找我干嘛?”
他愣了两秒,尴尬地解释:“我随便试试。”
小鱼两手叉腰,抱怨的口吻:“大哥,我菜都下锅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飞奔过来,结果你拿我逗闷?”
温砚顺着她的话问:“今天怎么是你做饭?”
“邹婶临时来活做不了午饭,打电话喊我回家接手。”
她一路狂奔回家,化身小厨娘掌控厨房,正是热火朝天之际被人召唤,最后发现人家是在逗自己玩,再好的脾气也要炸。
“我现在很忙很忙,你自己玩会儿。”
撂下这话,她转身便走,没过多久又绕了回来,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严严实实盖住他的腿,猴急的推他走进小院,带着他沐浴在温润的阳光下。
“今天的太阳特别暖和,多晒晒对身体好。”
说着她又自顾自地跑开,留下一脸懵的温砚,等到她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个坚果盘和垃圾桶。
她像照顾小孩一样细细叮嘱:“五香瓜子是我炒的,卤水花生是邹姨的绝活,你慢点吃别噎着,壳必须精准扔在桶里,省得我再打扫一遍。”
温砚张了张嘴,“我”
“好了,从现在开始的半个小时,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饭做好我再叫你。”
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风风火火的小鱼似龙卷风一样刮走了。
温砚低头望着放在腿上的坚果盘,瓜子和花生分布两侧,堆成小山。
平时从不吃这些东西的男人居然鬼使神差地剥开一颗花生,饱满的果仁放进嘴里,稍加咀嚼,味道惊为天人,纯正的卤香和花生独有的香气完美融合在一起,有着让人停不下来的魔力。
不到一小时内便完成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有肉有汤,成功刷新个人做饭纪录的小鱼喜滋滋地跑来找温砚炫耀,结果一看直接傻眼,整盘坚果全被他造完了。
她哭笑不得,无语地直挠头,“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我还是要说你两句,谁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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