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迁目光冷下来,“难道你知道糖油果子会害了周向阳?”
肖意倩停下动作,“他的,他的牙不好,我们不让他吃甜食。”
“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凶手会将糖油果子插在他的嘴里?凶手在向你们传达什么信息?”岳迁问。
回答岳迁的是肖意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信息只有你,或者你丈夫周乐军知道。”岳迁说:“周向阳的遗体还在冰柜里,你还要捂着这条信息?”
肖意倩大哭起来,“你们去问周乐军!阳阳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全都要我来承担!”
岳迁又来到周苍索的病房,短短几天时间,周苍索就比上次他见到时苍老了许多。张群华见警察来了,准备离开,岳迁说:“没事,我来看看老周,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们。”
张群华只得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毛线。
“老周,你给周向阳买过这个吗?”岳迁再次拿出糖油果子。
周苍索张了张嘴,眼里顿时涌起泪水。
张群华替他说,村里没什么好东西,两个孙子来了,他们恨不得把村里镇上所有的吃的都买给他们,但周向阳长得胖,牙不好,肖意倩不准他吃甜食,可周苍索还是偷偷买了。
周苍索知道凶手将糖油果子插在周向阳的尸体上,后悔不已,“我们这个家,算是毁在我手上了。”
张群华连忙劝慰:“你别这么说,宽心养病。”
“你让我怎么宽心?还不是因为你!”周苍索突然暴怒,抓起张群华的毛线扔在地上。
张群华吓得结巴,“你,你!”
岳迁捡起毛线,看了看这对因为纪念币结缘的半路夫妻,他们的关系因为周向阳的死已经拉扯到了极点,弦马上就要绷断了。
“我老周家几十年都过来了,好端端的,没闹过事,你一来,就,就……”周苍索指着张群华,激动得口齿不清。
张群华将床头的饭盒一砸,也怒道:“好啊,一出事就赖我?教出你那俩好儿子的难道是我?”
岳迁拉住张群华,“周乐军周乐强怎么了,婶子,你跟我说。”
张群华此时也顾不上老周了,“小岳,你听着,周家一屋子没一个好东西,全惦记着他这老屋子,周向阳死了,最开心的是谁,哈哈哈,不就是孟岭吗!”
“惦记我屋子的是你!”周苍索扑上来掐张群华脖子,岳迁眼疾手快,将他拦住了。
医护人员冲进来给周苍索打针,张群华流着泪说:“小岳,有些事情不该我来说,我好歹嫁到周家来了,可他不把我当自己人啊!那天晚上,孟岭深更半夜出去,我亲眼看见了!”
今年是张群华和周苍索领证后,第一次和儿子儿媳一起过年,她对他们虽然没有太多感情,但也想尽可能争取他们的好感。
1月25号夜里,张群华翻来覆去睡不着,思考白天做点什么吃的,3点多就起来了,摸黑去厨房。但刚走到一楼,她就听见院门传来响动。
不会是遭贼了吧?她连忙躲在窗边,小心地看向院门。只见大儿媳孟岭脚步匆忙地从外面回来,左右张望,非常紧张的样子。
张群华心中疑问顿起,她睡下之前,孟岭四人还在打牌,和牌的声音很大,一点都不考虑她和周苍索已经睡觉。后来她听见他们上楼洗漱,渐渐安静下来。孟岭怎么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难道在外面偷了人?
这么一想,张群华鄙夷地盯着孟岭,心里有些激动。说到底,她和周苍索的这群孩子根本不是亲人,周苍索一死,围绕房子、财产,她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她一个人怎么和六个人争?
现在把柄不就送到她面前来了?到时候她要用这件事来要挟孟岭,要挟不成,就捅出去,让他们内讧!
她悄悄退到桌子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孟岭进屋后根本没往她藏身的地方看,直接上了楼。她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听见洗澡的水声。这更让她相信,孟岭是出去偷人了。
担心孟岭发现自己,张群华早饭也不做了,趁着水声的掩盖,回到屋里继续睡觉,身边的周苍索睡得像一头死猪,对自己出去又回来毫无察觉。
她自言自语道:“跟你儿子一样,老婆都出去偷人了都不知道!”
然而25号早上,周向阳被人杀死的消息却将张群华打蒙了。周苍索这两个孙子,周向阳霸道爱欺负人,长得又胖,成绩也不行,周小年瘦小,老被周向阳欺负,成绩很好。
张群华谁也不喜欢,但相较起来,还是更喜欢周向阳。周向阳成绩不好、爱欺负人关她什么事,她只知道周向阳爱吃她做的菜,顿顿都吃得特别香,而且会说话,跟他的商人父母一样油腔滑调,哄得她合不拢嘴。
周苍索悲伤万状,倒在家中,警察让周乐军、肖意倩去认认尸体,张群华脑子乱成一锅粥,来不及多想,也跟着去了。她扶着肖意倩,被肖意倩的痛苦深深感染,却没敢上楼去看尸体。肖意倩出来后哭得晕厥过去,她连忙和邻居一起,将周苍索、肖意倩送去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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