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你还想逼我两次,让我死吗!”郭大喜双目通红,睚眦欲裂,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情绪激动地看着郭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副要跟郭母动手的模样。
郭广盛见状,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到郭大喜的脸上,怒叱:“混账东西!你妈辛辛苦苦养大你,你为了一个女孩子,就想跟你妈动手?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人家程英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别白日做梦了!”
他是长年下地干活的人,身体十分健壮,这一巴掌打下去,郭大喜被打得脸侧到一旁,右半边脸被打得通红一片,有个清晰的五指印,很快就红肿起来。
郭大喜眼眶红润起来,眼里隐隐有泪光,他刚才情绪是很激动没错,但他还到失去理智,要到对自己母亲动手的地步,他爸误会他了。
他倔强地昂着头颅,想再次为自己争辩,郭二喜怕他又说出什么话出来,气得郭广盛再揍他,连忙上前拉住他,低声劝说:“好了大哥,别再说了,爸妈养大我们三兄妹不容易,三妹的事情已经让爸妈在村里丢尽脸面,抬不起头来,之前把妈的老毛病都气出来了,你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犯浑,惹得爸妈生气。小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
郭家人起争执的事情,程英听见了动静,却没回头,让大黄领路,带着她去了村委会。
村委会就在离郭家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早前她在郭家吃饭的时候,村委会的干部就听到了风声,还隔老远凑了凑热闹。
她到了村委会,找到里面的村干部,例行公事的进行自我介绍,交代了一下程建同不再干邮递员的事情,请村支书在村里的喇叭里喊了几声,让有信件包裹的村民来村委会拿邮件,在那里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所有凉风凹的邮件都送出去后,又背着邮包,叫上大黄,继续上路。
她得在天黑之前,赶到马鞍山村,在一户姓陈的人家寄宿,不能在这里停留太多时间。
要耽搁了时间,说不定会在夜晚碰上野狼和猛兽,她的时间很紧迫,得加快速度走。
大黄在郭家颓废了一阵子,吃了程英偷偷丢给它的几块肉和两根肉骨头,喂它吃了两个大玉米饼子,它又满血复活,带着程英爬过两个山头,下了一座山,走了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处三面都是山,中间夹着青河的低浅河滩前。
过了这里的河水,再爬一座山,就能到马鞍山了。
山里的河都是雪山上融化汇集在一起的河水,河本身不大,秋冬季节,水少滩浅,河床干涸,到处是鹅卵石,踩在石头上,或者脱了鞋,随便都能淌过河去。
可到了春夏季节,尤其是夏季,雪水化得多,又或者下了雨,河水暴涨,河面比秋冬季节宽了大约五米左右,河水浑浊且十分湍急,水变得深不可测,而且周围的地质结构松垮垮,没办法修桥,也没办法修路,前往马鞍山最近的路线只有这一条,别人可以绕道走,程英这个做邮递员的不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绕路。
往年程建同到了这个名叫四七湾的地方,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刮风下雪,严寒酷暑,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脱掉鞋袜和裤子,将衣物和邮包双手举顶在脑袋上,冒着被湍急河流冲走的危险,一步步地往对面淌过去。
这么长年累月下来,他的腿在冬季冻出了老毛病,走路不再像以前那样敏捷,很多时候都需要跟他同行的狗狗,帮他分驼一些包裹。
过河的时候还要狗狗游在前面,将狗狗颈子上的绳索绑在他的腰间上,避免他脚底踩滑,稳不住身体,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之时,狗狗可以拉住他,往岸边游。
支局长给程建同顶过几次班, 知道他这条邮路有多艰苦,在他上了四十岁年纪的时候,还考虑给他换条邮路, 调去隔壁镇送邮件, 让年轻的邮递员来跑他这条邮路,被程建同拒绝了。
程建同拒绝的原因很简单, 他跑习惯了这条邮路,跟这条邮路的山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四七湾这里的河水到了夏季太过凶险,别的邮递员来送这里的邮件他不放心,怕新的邮递员一个不注意, 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淹死,没了性命。
程建同是在江边长大的,从小水性就很好, 四七湾这个水湾里的河水他淌了二十多年,对湾下河水的深浅很了解。
从哪个位置下河比较好,哪个位置有极易凹陷的河床软泥, 哪个位置的河底下鹅卵石青苔多,容易打滑,又踩着哪块大鹅卵石容易过去, 他比谁都清楚, 也将这些注意事项, 一件件地说给了程
英听。
程家所在的清水村, 外面有一条大江, 村里的孩子打小就在江边长大,男孩子基本都会游泳,女孩子们会游泳的少, 主要是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光着膀子或者穿着极少的衣服在江边游泳,怕被人说闲话。
程英不一样,她很小的时候被程纯富和一帮不学无术的混账小子,推到了江边,差点把她淹死。
她为了报仇,想把欺负过她的程纯富一帮坏孩子也推到深水区的江里,让他们也尝尝差点被淹死的滋味,只要程建同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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