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站在她这一边,只会站在程英那死丫头片子那边,黄翠芝想想都气得心里发狂。
那片竹林,种了六种竹笋,一年四季都有笋子生长,往年黄翠芝靠挖竹林里的竹笋卖了不少钱,换了不少东西,这一下被程英那死丫头占去了,她还不能白把她怎么样,她是越想越气,气得脑袋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往旁边倒。
“妈,您没事吧?”一直闷声不吭,在烧火的黄晓红,见到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赶紧过去扶她,嘴里故意大声嚷嚷:“程英,你看看你干得好事,你奶都被你气晕了!”
程英像没听见她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灶房。
程建立一听到自家老妻和老娘在厨房被程英欺负了,气冲冲地跑到程英面前,捏着拳头就往她脸上揍,嘴里咬牙切齿道:“老子忍你很久了,昨天在院子里老子就想揍你了,今天你还敢来我们家灶房打你长辈,你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下贱货,你还想着让老子陪你钱,你给老子做梦!看老子不揍死你!”
程英偏头躲过他一击,神情冷静地快速弯腰,将手中装了笋子的筲箕放在地上,趁这个机会,纤瘦的右腿往程建立下盘狠狠一扫。
程建立不妨她突然出手,脚上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地上倒。
程建立连忙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体,程英压根不给他站稳脚的机会,伸出右腿勾住他的左腿,朝他膝盖狠狠一撞,同时伸手摁着他蠢蠢欲动的一只手臂,反手狠狠一拧,直听咔嚓一声,程建立的右手发出令人一阵牙酸的骨裂声,他的右手手腕直接被程英弄折,程建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她面前跪下去。
程建立感觉不妙,都顾不上疼痛,为了不给她下跪,使劲稳住身体,像个□□蹲在程英面前。
他刚稳住身体,程英直接伸手,摁住他的脑袋,往下一用力,让他顺势直挺挺地跪在她的面前,接着朝他微微一笑,“大伯这是干什么,这大清早的,为了几根竹笋给我下跪,多不值当。你想吃笋子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心情好,兴许能赏你两根吃吃。”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我倒忘记了,大伯你以前没少打我和我妹,让我跪在你的面前认错,我不认错,你就让我们一直跪着,直到我们跪得双腿受不住,晕过去为止。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次向我下跪认错,可惜啊,我不会原谅你。”
程建立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完全没料到,程英如今的身手竟然这么敏捷,格斗技巧这么丰富,出手快准狠的同时,力气还大的离谱,压根就没给他任何反
击的机会。
程建立是程家干农活的主要劳动力之一,身体因为长年下地干重活劳作,练得十分结实,身上全是腱子肉,打起人来十分的疼,村里人都不敢跟他对打。
哪怕程建立现在年约五十,身体也依然十分康健,家里的女人孩子都不敢跟他吵架顶罪,不敢招惹他,他自觉自己还正值壮年,不管程英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当过兵,也不敢跟他动手,因为他自诩,能打过任何人。
可现在,他跟程英短暂的交手,他被程英单方面的碾压摁着打,他这才惊觉,程英的力气和格斗技术,完全不是他这个乡野鲁莽村夫能匹敌的。
想想程英能在部队呆短短四年就做到排长的位置,她要不出色,要不是一个狠人,如何在众多女兵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小军官。
如果不是因为程建同出事,程英退伍返乡回来主持公道,只怕以程英那股狠劲儿,她在部队中该有更大的作为和军职。
一时之间,程建立看向程英的目光惊惧莫名,他在此刻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大侄女儿,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小时候任由他拿捏打骂的黄毛丫头片子了。
他急急忙忙从地上站起身来,左手捂住骨折的右手,疼得脸上直冒冷汗,不服输道:“你给老子住嘴!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你这种不肖子孙,敢动手打长辈,你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你们欺负弟媳,虐待侄女孩子,都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以牙还牙而已,我怕什么戳脊梁骨。”
程英把地上的筲箕端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泥土,看着脸色涨红成猪肝脸的程建立道:“大伯,你还有两天的时间筹钱,超过两天的时间,没把赔偿我爸医药精神损失费的三百块钱拿出来,你跟大伯母就准备坐牢去吧。你们坐牢以后,你们的二儿子,程纯贵接着偿还你们欠下的钱,他要不还”
她顿了顿,抬头望向县城的东方向,轻飘飘地说:“听说县城东面的矿场,卖一个黑工过去,能赚五十块钱呢,你们要还不了,不如将你们一家子都卖过去做黑工算了,剩下的钱,把爷和奶,三叔、三婶,还有狗蛋他们一起卖过去,说不定就能凑够钱了。”
老程家人听到她这话,脸色一变,程一国忍不住呵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想把我们一家人都卖去做黑工,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他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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