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身后传来侍卫的怒喝,还有刀出鞘的凌厉声。
净空丝毫不惧。
他的目光犹如要将妖孽镇压的佛陀,紧紧的看着他想要度化的女子。
“为避免将来因你而一个一个死于非命的,属于您原生的魂魄的家人,你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说着,他竟是有些激动,神情竟开始变得充满了怒气。
“您夺人魂魄,鬼祟行事,如今天家母子关系不睦,您的亲姐姐,更是死于非命,这天下怕是要因你而亡!”
“妖孽,你当自戕,以此来谢罪!”
他神情悍然,拿出一柄短刀,猛地扔在伽洛的脚边。
“放肆!”
侍卫顿时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主子!”
玛瑙忍不住,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伽洛内心竟是有些啼笑皆非,他竟是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言语。
看来,是自己的“安顺”太过明显了,他说的对,自己以前确实做的不够好,不然怎么会被人欺负成如今的模样?
还让自己的阿布如此担心。
伽洛径直上前,走到了面上带着深深怒容的僧人面前。
她逡巡着男人的面容。
隐约记得在历史上,这个僧人为了让福临入佛教,自焚于世。
倒也是个不惧怕死亡的男人。
“你说安格拉玛是因为本宫死的?”
男人并不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伽洛也不在意他并不开口。
“你说皇上和太后关系不睦?”
“你说,天下要因我而亡?”
男人扯了扯嘴角,神色里带着一些不屑。
“您”
“啪!”
空气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那被因为扇耳光而侧脸的和尚。
就连一旁的十几个侍卫,都震惊的看着打了人的纤细少女。
他们大清的皇后。
伽洛手指蜷了蜷,随后淡然的抽出淡粉色绣梅花的绣帕,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有些发麻的手。
她弯下腰,隔着绣帕捏起被扔在了地上的短刀。
“你以为本宫是什么人?”
抬头看向那被打的和尚,和尚胸口剧烈的起伏,就连呼吸也越发的沉重,那原本带着几分高傲的眼眸之中此刻却是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还有被羞辱的神色。
“你一个不知所谓的和尚,窥探皇宫辛秘,造谣天家,侮辱本宫。”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让本宫自戕?”
“本宫倒是听过一句话,泥菩萨过河。”
“你今日来到本宫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从今天起,跪在西市门口,忏悔自己的罪行,要么本宫就要挨着挨着去查究竟是什么寺庙养出你这样一个和尚,如此大逆不道,倒也随你一同“证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
伽洛左手柔嫩的指腹轻轻的滑过刀刃。
随着一丝血线顺着刀刃滑过,她抬起眼眸,目光沉静的和男人对视。
“你该怎么选呢?”
“圣僧。”
净空那泛黄的面容在这一瞬竟是变得惨白。
伽洛勾了勾唇,缓缓将刃上带着自己一丝血痕的刀递了出去。
。
一炷香后,侍卫护送着一抹淡粉色骑装的身影朝着京城大门奔驰。
随后一队人马赶上。
“主子,处理好了。”
伽洛并未答话,面容冷淡。
而随行的其他侍卫每一个面容紧绷,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背影上。
伽洛就像是没感觉似的,直到到了皇宫大门口时,才对着侍卫的头子微微颔首。
“今晚辛苦,深夜寒凉,本宫请各位喝点酒暖暖身子。”
话毕,伽洛便往宫里走。
侍卫长张口婉拒的话尚未说出口,只得带头下跪感恩。
翡翠拿出一张银票,递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长春宫内。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给咱家搬出去,换上这个《秋兴八景册》,古董架子上摆上这个五彩瓷。”
穿着总管太监服的安保手拿浮尘,站在明间,不断的来回踱步,逡巡着屋子里的摆件。
满屋子的宫女和小太监来来回回,手里都拿着能买下一座城的物件,来来回回的摆放和移动着。
“总管,您瞧瞧,这个时皇后娘娘最喜欢的瓷器款式。”
“吱呀。”
长春宫的猩红大门被打开。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顿时顿住了脚步,纷纷朝着门口瞧去。
一抹淡粉色的身影迈步而入。
安保脚步匆匆殷勤上前,带着众人行礼。
“奴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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