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绾沅心一横,决定甩出杀手锏,道她之所以非要和离,是因为她意外得知了一些事情,实在是害怕,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情?”纪丞相问。
见她脸上满是泪珠,着实可怜,让旁边的小丫鬟端水来,给她擦擦脸。
待洗过脸之后,纪绾沅把人打发出去,鼓起勇气,跟纪丞相和纪夫人说,她在南书房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公爹说先前派去跟踪哥哥的探子一个都没有回来,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闻言纪丞相的脸色骤变,“这些都是你亲耳听到的?”
“嗯!”纪绾沅保证。
原本还担心,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出来她爹很有可能不会相信,眼下来看,还是相信的,因为她爹的脸色十分凝重。
纪夫人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却不知道如何问。
“不只这个,还有呢!”纪绾沅又把今日听到的另外一句原话复述过去。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模仿了一下温父的语调,直呼她父亲的名讳。
“不知道幽州那边的矿业开采得如何了,纪时章真是一个老狐狸,尾巴藏得够好的,时至今日,居然连位置都摸不出来。”
说完她道就没有了,“我觉得温祈砚娶我,肯定是别有所图,所以我不想跟他过了,我害怕。”
“爹…您就让女儿和离吧。”
纪丞相沉浸在思绪当中暂时没有接话,手却一直在轻拍纪绾沅的脑袋瓜安抚她。
许久之后,纪丞相道,“你说的这些事情爹都知道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这件事情让爹认真想想,沅儿,你就在家中住下,好生养着吧,爹想想办法。”
“那我……”
纪丞相看她实在不安,笑着反问她,“爹疼了你这么多年,如何不疼你。”
言罢,他给纪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好生安抚纪绾沅,随后走了出去,庭院外头,办完事回来的贺循已经在等候了。
纪丞相带着他去了书房。
原本纪夫人夜里要陪着纪绾沅,可纪绾沅实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还是没有办法和离,让她娘去劝一劝,给她爹吹吹枕头风。
纪夫人骂她鬼灵精,见她实在不需要陪,在叮嘱了下人之后便离开了。
正巧,她也有事情要问纪丞相。
纪丞相是深夜里方才回来。
在纪丞相梳洗的时候,纪夫人便追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纪丞相擦着脸先问了纪绾沅还好吗?
纪夫人叹气,“就是要和离,哭得很伤心,想来真的在温家受了不少委屈,对了,我看着女儿的确不怎么喜欢温家子了。”
“嗯。”听到最后一句的纪丞相颔首肯定道,“这是好事。”
“温祈砚冷清薄性包藏祸心,沅儿能在这个关头醒悟,是我没想到的。”
纪夫人说,“其实一开始女儿就不想要嫁过去,恐怕那时候就被他吓得狠了,只是圣意难违啊。”
纪丞相坐下,纪夫人问他事情难办吗?能不能和离。
“圣上之所以赐婚温、纪两家,不过就是要借力打力而已。”
帝王的权衡之术,历来如此。
纪夫人听不太懂,让纪丞相给她一句准话,她好跟女儿交代。
“能办,但不是现在。”
纪丞相直言,“帝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皇帝早就容不下纪家了。”
对于纪丞相在做的事情,纪夫人作为他的枕边人,自然能够察觉一些猫腻,只是从来没有详细过问。
“此刻沅儿若是跟温家的和离,那一定会惊动皇帝,幽州那边的矿业还在开采,不宜妄动,所以女儿那边……”
“还要再忍一忍。”
一边是郎君,一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纪夫人不知道怎么办,面露为难。
纪丞相拍着她的手背让她放心,“女儿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也不会让她难过的,夫人放心。”
纪夫人忍不住抹眼泪,“嫁出去的时候好好的,这才嫁了没多久,三番五次回家来哭,我到底是心疼。”
纪丞相叹一口气,揽着纪夫人的肩膀,拍着哄她。
“……”
翌日,纪绾沅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暂时不能和离。
她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爹知道对不住你,还要你再委屈一阵子,但沅儿,你既然听到这些话,便知道爹爹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
纪绾沅不是昔时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姑娘了,她还预知了一些后事,如何不清楚呢?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用了那么多法子,眼下发生的一切还是和话本子里所说是一样的。
她没有办法跟温祈砚和离,她是不是真的要在产育的时候血崩而亡?
她如此想着,心绪已经有些寥落了。
见她神色不太好看,纪丞相哄着她,“你放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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