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好玩。
奚琪不客气地在心里笑了好多遍,表情上还是一本正经地问:“那白白什么时候想洗?”
“我想过几天再洗。”
“几天后不行,你鼻子堵得厉害必须现在洗,你可以选择现在还是十分钟以后。”
但白白现在聪明了忽悠不住,对奚琪的技巧性提问直接说:“我都不要。”
“都不要不行。”奚琪换了个问题:“你是要爸爸抱着你俞叔叔来洗,还是要俞叔叔按着你爸爸来洗?”
白白看奚琪表情十分坚决,开始拉着奚琪的手说:“爸爸,我害怕,我害怕洗鼻子。”
“没事,不怕。”奚琪没什么诚意地安慰:“很快就洗好了。”
他抱着白白,让俞景然拿着儿童洗鼻器开始给白白洗鼻子。
但白白还是想尽办法躲,一边往奚琪怀里钻一边小嘴飞快说:“我这会还不想洗呢。”
“我明天再洗。”
“爸爸,我不要洗。”
“爸爸,我害怕你保护我。”
“我这会还不想洗呢。”
白白用两只手捂着鼻子不停说:“我想明天再洗。”
“——哇哇哇——”
洗完鼻子后白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身体一抽一抽委屈极了,好惨。
奚琪把白白抱在怀里,不然白白会看到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白白哭这么惨,他是不是不应该笑出来。
但白白瘪着嘴哭真的超级好玩。
他安慰白白几句,随后转移注意力:“你看,现在鼻子是不是不堵了?”
白白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跟奚琪说:“鼻子不堵了。”
“爸爸我鼻子不堵了。”
奚琪笑道:“白白知道洗鼻子的好处了吧,下次鼻子堵了我们还洗鼻子好不好?”
但白白却说:“下次堵了我不要洗鼻子。”
这次别说奚琪,俞景然都扶着墙笑。
白白真是家里的开心果。
周一早上永远是兵荒马乱。
周末的慵懒依稀留在骨头里没有散去,上班的号角已经逼近耳边,奚琪把白白拉起来穿衣服,白白还问:“爸爸,我们今天去哪玩。”
“去幼儿园玩。”
白白一下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把白白送走,奚琪回家又看到俞景然。
俞景然正站在冰箱前的日历旁看时间,奚琪走过去看到他在日历上圈出一个日期。
他好奇问:“这是什么日子?你升职加薪?”
俞景然:“……”
他无奈问:“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俞景然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涩地提醒:“四年前你离开我的那一天。”
奚琪:“……”
他不敢去看俞景然的表情。
他是个很大大咧咧又粗心大意的人,压根也不太会记这些日子,能记住白白的生日全靠日历圈出来,能记得俞景然的生日也全靠当年网购记录推算。
他只记得自己是在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离开,不记得是具体哪天。
他别扭地说:“都过去了还是别提吧。”
俞景然没说好不好,只声音很轻地说:“那个时候我总在想,你为什么连陪我一起过完元旦都不愿意。”
“但后面我又想,既然迟早都要离开,不跟我一起过元旦也好,免得更加不舍。”
奚琪想到从前的事情,犹豫要不要解释。
其实他也考虑过跟俞景然一起过完元旦再离开,尽量多给对方留些美好的回忆。
但他那个时候孕反太严重了,再待下去要藏不住,就先离开。
俞景然的目光很落寞,抿着嘴唇表情紧绷,似乎对那件事还留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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