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太大,迷了眼罢?文玉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口说道,我乃碧梧所化。
观蓝却先在转向郁昶,目光复杂地说了一句,不全是
这个文玉不简单,郁昶从哪里找来的。
郁昶沉默着没说话,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观蓝所言。
而在他身后几步的太灏,原本敲击着的指节忽然顿住,颇为警惕地打量着郁昶。
难道他有所察觉?
先不管这么多。文玉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追问道,他往何处去?
不管是不是观蓝看错了,也不管那树妖是不是闻彦姿,她都一定要去探个究竟的。
因为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而延误了时机,没有任何意义。
观蓝面色古怪地看了文玉一眼,七盘关洞天顶上。
洞天顶上,那不是七盘关最高处吗?
轰隆的巨响传来,紧跟着的便是地动山摇、风云变色,这阵仗远比方才观蓝与澹青打斗时要大得多。
文玉反应最快,当即将陈知枝等人护在身后,循着地崩山摧之声望去,那不就是洞天顶上吗?
雪崩了。太灏拂袖解了澹青的禁言,毫不犹豫地抓住文玉的手,先离开此处。
面对突如其来的接触,文玉几乎下意识想逃开,可在对上太灏那双清亮无匹又满怀担忧的眼睛时,她还是按捺着自己,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万千冰凌从四面八方涌来,载着文玉和太灏离开。
无需任何人提醒,澹青化出真身,腾空的瞬间在人群中穿过,立时就将陈知枝一行人卷起,安置在他脊背之上。
这回你不会将我们驮去看雪看月亮了罢?苏见白报复似地锤了澹青一把,却被他那坚硬如铁的鳞甲咯得生疼。
澹青头也不回,但鬓边的龙角高昂着,显然心情极佳,怎会?青天白日的哪有月亮?
你!苏见白捂着隐隐作痛的掌心,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玩笑。
观蓝眉梢一挑,有样学样,亦变作遥鲲飞鸟,发出浑厚的鸣叫示意郁昶上来。
后者望着文玉和太灏并肩而立的身影,沉默了一瞬。
翻飞的衣袂交叠着,飞扬的发丝纠缠着,是那样的密不可分、毫无间隙。
昨夜,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郁昶,上来!观蓝扇动着翅膀,急不可耐地催促道,还是你想被埋在这儿?
郁昶面色不虞地扫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若非这个家伙忽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昨夜怎会追出去探查,自然也不会离开文玉身边,叫那个什么劳什子太好太坏的有了可乘之机。
越看越觉得观蓝碍眼,郁昶索性收回目光,自顾自离去。
观蓝顶着疑云满头,振翅跟上,郁昶?郁昶?
风雪呼啸而过,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文玉望向周遭,云彩自她肩头划过,土地在她脚下匍匐,这样的高度能更好地看清楚七盘关的地势。
白茫茫的一片中,厚雪覆盖的林木微微拱起,似巨龙的脊背绕着山体盘旋七次,直达洞天顶上。
而那最顶点处,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塌陷着,荡起的雪浪飞尘四处蔓延,叫人看不清楚其间的情形。
方才那声似乎并非简单的雪崩。文玉凝神细想着,察觉出一点不对味来。
太灏颔首,肯定了她的想法,是狍鸮的叫声。
这话让文玉陷入了沉思。
所谓狍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在典籍里见过一些记载,从没真正地碰上过。
眸光扫过身侧的太灏,他既是东天庭的帝君,想必见多识广。
文玉悄悄盘算着,可没等她开口再问,太灏便自觉地答话。
羊身人面、啖肉饮血。说到这里,太灏也忍不住为闻良意担忧,是极凶残的大妖。
大妖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文玉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它也去中洲?
中洲震荡,灵气四溢,确实会吸引一些小妖怪想要趁机吸食、以求飞升。
可狍鸮既然已是凶残大妖,修为道行兼备,怎么会稀得这些许灵力?
若如太灏所说,狍鸮喜啖肉饮血,那有去中洲的功夫,路上多抓几个凡人妖怪吃了,对它来说岂非省时省事。
除非,不管是梧桐祖殿还是七盘关,狍鸮的出现,本就不是巧合。
你可知狍鸮本就多生于中洲钩吾山?太灏摇了摇头。
是以并非是去中洲,而是这东西怎么会从中洲流落到七盘关。
文玉忽然反应过来,立刻看向太灏,有人在猎杀狍鸮。
它并非自愿出现在梧桐祖殿,只是一时受困。太灏凝眉思索着,大致还原着当时的情境,我将众妖送去赵公山之时
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变得清晰,文玉接话道:有人伺机助狍鸮逃脱。
会是谁呢?在她与太灏眼皮子底下捣鬼。
只是它脱身之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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