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文玉乍然惊醒,一双杏眼满是疑惑,洗砚
她睡梦中满是昨夜和宋凛生在院中打铜炉子涮羊肉、鱼生的香气,叫马儿这么一惊,香气四散、滋味全无了!
再加上昨夜她和宋凛生并上洗砚、阿竹阿柏几个一道用饭,她进得很是畅快,比她这几日加起来吃得都多,后头又玩耍许久,时辰拖得晚了些,本就睡得不够。
洗砚未曾应声,文玉便又唤了一声,洗砚,作甚么呀怎么赶车的。
洗砚叫屈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文娘子,非是我不会赶车,您出来看看,这道路两旁全是人,马儿都不敢前行了。
文玉闻言失声,小声嘀咕,那也不能停得这样快,晃到你家公子了,看你怎么办!
洗砚在外头连声讨饶,与文玉一唱一和。
他倒是知道,文娘子并非真的气恼,只是逗着他玩儿而已,索性也就同她打对台,谁也不肯少说一句。
里头的宋凛生笑而不语,并不去管她二人的争辩,只抬手将晾好的茶盏递到文玉手中。
文玉顺势接过,分明是茶盏,她却抬高向宋凛生示意,一副满饮此杯的架势,而后一饮而尽。
一瞬间,唇齿之间茶香四溢,文玉总算清醒三分。
她口中包着茶水,浑像是两腮鼓鼓的小猫,宋凛生一见,便忍不住笑起来。
只是不笑不要紧,一笑却叫冷气呛了一口,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
文玉见状连忙咽下茶水,将手中茶盏换了一只为宋凛生斟了一杯茶水,递到他唇边。
宋凛生一愣,却仍是乖觉地就着文玉的手将茶水饮下,总算止息了片刻,不再像方才那般剧烈咳嗽。
文玉舒了一口气,嗔怪道:洗砚,我就说罢,你昨日在观梧院外睡得倒是很香,你家公子啊,定然是着凉了。
洗砚连忙反驳,哪里啊我那是
你那是不当心、不故意文玉拖长了尾音打趣道。
昨日快入夜之时,阿竹和阿柏回观梧院送餐食,这才瞧见靠在垂花拱门旁裹着披风酣梦极香的洗砚,便叫他一同入院用饭。
半梦半醒的洗砚一惊,这才想起院中的公子,一个箭步冲进来,却发现公子早已醒来。
而洗砚身上那件披风,原本是他取来给公子的,只是、只是
你只不过是不小心抱着原本给你家公子的披风睡了半日而已。文玉捂唇笑得狡黠。
那是我见公子和娘子相谈甚欢、不便打扰,我这才一直守在门外的!洗砚在外头辩驳的声音不甘示弱,只是他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原本他想着不去打扰公子同文娘子说话,只是哪里想得到他二人竟有那许多话要说,等得他都都睡着了
这下轮到文玉哑口无言。她、她们哪里相谈甚欢,不对,她宋凛生确实是相谈甚欢,可是哪里不便打扰了!
文玉一噎,面颊顿时通红,嘟囔着说不出话来。
直至宋凛生轻咳一声,救她于水火。
洗砚宋凛生不辩喜怒,却并未有苛责之意,前方是怎么回事?
宋凛生话音一转,将此事轻巧揭过。
如今是在外头,即便是车马之内,却也是长街之上,再这么说下去,只怕坏了小玉的声名。
洗砚不再嬉闹,正色道:公子,前头挤满了街坊百姓,堵得是水泄不通,车马不能往前了。
他探头往前仔细看着,一手遮在额前挡着阳光,使自己看得更清楚些,那前头似乎是穆大人的车架。
洗砚先前得了空便在府衙四处走动,除却阳生之外,还结识了不少府衙中人,穆大人的车夫也在其中。
是以他一眼便能认出,那是穆大人的车架,只是车上门帘紧闭,瞧不见穆大人是否在车上。
宋凛生轻轻颔首,思忖片刻之后,同文玉商量道:小玉,那我们下车前行一段,可好?
文玉拍拍自己的面颊,促使自己更加清醒,应声之后便率先下了车。
待她一步跃下,已在路面站定之时,后头还飘着宋凛生的叮嘱,小玉,当心些
文玉不以为然地拍拍手,下个车马,还难不倒她。
反倒是宋凛生,文玉仰面往上,正瞧见宋凛生掀开车帘而出,文玉不知怎么想的,顺手便去扶宋凛生。
倒叫车上的宋凛生和她身侧的洗砚,俱是一愣。
洗砚看看自家公子,又看看文娘子,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方才从后头取来的下轿凳上。
这是不是,用不着了?
洗砚自顾自的摇摇头,有文娘子在,自然是用不着咯,他也不出声询问,转身便抱着下轿凳往车架后去绕去。
宋凛生掀帘而出,动作间发丝轻漾,他有一瞬的愣神,不过很快便被眼中的笑意掩盖。
他一手托住文玉,却并不真的使力,只是就着她的手学着她的样子跳下车。
你怎么这样轻飘飘的?文玉一蹙眉,她手上一点感觉也无,瞧着宋凛生清俊的身量,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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