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拳捶在茶几上,咬牙切齿:“渡边彦这厮死得太容易了!将他活活剐了都不解恨”红了眼眶叹道:“月儿已被残害成这样,将他千刀万剐了又如何”
孙牧勉强止住悲伤,哑声道:“月儿耳聋的原因是被送进高压仓做活体实验,耳膜生生破了所幸修复手术很成功,听力已基本恢复。只是双目失明的原因,医生们一直没有找到”
易水紧蹙着眉头:“月儿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三弟前天第一眼见他的时候,除了双目看不见,人明明是好好的莫非是跌落台阶时伤到脑部所致?”
孙牧道:“前日我便给月儿做了详细检查,用了最先进的x光片。头部只是坠落时磕了一道口子,并未伤及骨骼,当不至于导致长时间昏迷”
“失明昏迷”孙牧若有所思,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早该想到的!月儿眼睛看不见,有可能是他自身的隐疾所致!所以专家们才查不出原因!”
三人齐齐望向他。孙牧缓了口气,道:“我也是被气糊涂了!你们可还记得十岁那年,小黑被咬死的那次,月儿眼睛当场就盲了?在那之前也曾有过两回短暂失明的情况。只是这症候十岁以后就再没发作过。我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自愈了。便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又对骆孤云道:“三弟还记得么?那年在火车上,我曾告诉你爹爹一直怀疑月儿颅内有肿块。后来我也基本判定,此乃先天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在受到突然刺激的情况下,便有可能发作。或压迫视神经导致眼盲,或压迫脑神经引起昏迷”
骆孤云还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喃喃道:“那又如何?老天无眼为什么要让月儿遭受这样的折磨”
易水迟疑道:“如此说来,有没有可能因为月儿跌落台阶时摔到头部,外面看不出什么,却导致那肿块移位了?压迫了脑神经,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孙牧道:“大哥所言正如我所想!爹爹在世时曾苦心孤诣,研究出了一套专门针对这个病症的针灸疗法。临去世前还叮嘱我若寻回月儿,再犯病时可一试近二十年了,三弟一直把月儿照顾得妥帖周到,与健康人无虞,我也以为那肿块早就消失了”
易寒喜道:“那么月儿有救了?”
孙牧道:“也没有十分把握。眼目下找不到其它更好的法子,只能姑且一试万一”
“没有万一。”骆孤云打断孙牧的话,沉声道。
一缕幽香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孙牧将冰片、麝香、栀子等十几味药材提炼的的香油,用香薰灯点燃,待火焰熄灭后移至萧镶月鼻息处。再用犀牛角、朱砂、雄黄等物磨成的粉,用纱布裹了,在烤炉上烤至温热,枕于脑后。又吩咐骆孤云抱着上半身,易水和易寒分别扶住腿部,防止他突然抽搐挣扎。先在位于百会穴前后左右一寸处的四个地方迅速下针。再在印堂、前顶、足心、耳后缓缓施针边施针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口气拔除了所有的银针后,又迅速在后颈大椎穴上扎了三颗细细的小针。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萧镶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骆孤云,展颜一笑:“云哥哥,客人都走了么?月儿怎么睡着了”
四人未及反应,又听他道:“云哥哥,烟花真好看,以后月儿的生日年年都要放烟花”
骆孤云不管萧镶月说的是什么,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便已是如闻天籁了只管点头:“嗯嗯,哥哥以后年年都给月儿放烟花”
“孙大哥还没走么?小秦呢?”一转头看到孙牧也坐在旁边,他又问道。
萧镶月苏醒过来,视力恢复了。记忆却停滞在了二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那天之前的记忆都在,之后这八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想
不起来了。他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一切都变了可是任他如何拼命努力的去想,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
孙牧也是不得要领,找不到缘由。只是猜测之前看不见,是因头部的肿块压迫了视神经。也许好巧不巧,针灸疗法使得那肿块移位,视力虽恢复了,又令他丧失了部分记忆但这些都只是怀疑,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根本检查不出原因。
对于骆孤云来说,人又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他甚至庆幸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都从月儿的大脑里抹去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萧镶月本就心思单纯,嘟着嘴问了几次:“云哥哥,月儿是不是傻掉了?”骆孤云还是用老掉的那招谁说我的月儿傻?哥哥便要收拾他哪张嘴说我的月儿笨,哥哥便要咬他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直把他弄得再没了任何想头。问了几回,也就罢了。
当年萧镶月甘愿留下作人质,护得大家平安返回汉昌。天年音乐学院的师生们对他的尊崇感激无以言表。决定要专门为他举办一场音乐会,并庆祝抗战胜利。
萧镶月苏醒后一直在严密的保护下,足不出户调养身体。骆孤云本不想让他出席,觉得还应该再将息些时日再出门活动。孙牧认为月儿除了失忆外,身体已基本恢复,可多外出走走。加之东东和见梅、小欣等再三请求,说天年音乐学院的师生们望眼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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