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触角般,一丝一毫的感觉都不会遗漏。难怪写出的曲子仿佛能够触及灵魂,动人心魄。
萧镶月觉着,笛子送给难民营的孩子,可是大家都不会吹,大多数孩子连听都没有听过。就想亲自去一趟,吹几曲给大家听听。再简单教习一下,笛子易学好吹,掌握方法以后便可自行练习。
孙牧架不住他软磨硬求,又想着疫情已缓解些,只得答应。叮嘱一定要和孩子们保持距离,亦不可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骆孤云如临大敌,亲自陪同。又安排一队卫兵维持现场秩序。难民营的孩子们挤在空地上,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兴奋期待的表情。萧镶月穿了件朴素的粗布衣服,站在特意隔离开的桌子后。因为不能近距离接触,教习的想法便只能作罢。一连吹了十几曲,孩子们意犹未尽,高声欢呼,小手掌都拍红了。吹笛很耗力气,到后来已有些气息不匀。骆孤云担心他太累,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冲出人群,拽住了他的衣角。骆孤云正要发作,他惊喜地大叫:“是你?”正是那天独自在墙角哭泣的小男孩。男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鼓足勇气道:“哥哥吹的曲子很好听,东东也想学。”萧镶月蹲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爹娘呢?”小孩怯怯地道:“我叫叶东良,大家都叫我东东。爹娘去世了,我是跟着婆婆来到这里的,婆婆也染了病,就是遇到哥哥那天,婆婆也不在了”原来是个孤儿。萧镶月握着小孩的手,有些不忍心放开。
骆孤云叹口气,拉开他,自己握住那男孩的手,吩咐身边的副官:“让张市长排查难民营里儿童的情况,若有无人照料的,登记在册,派专人负责照管。”又对萧镶月道:“这孩子便先交给侍卫看顾,回头安排他进城里的学堂上学,平常让见梅帮忙照应着,可好?”
萧镶月见骆孤云深知自己,心下感动,只定定地看着他,眼波流转。骆孤云被他看得心旌荡漾,定了定神:“今晚张市长设宴给我们践行,不早了,咱们回去罢。”
张见梅的事情骆孤云抽了个空,和李二虎一说。二虎表示,只要能一直在他身边,娶谁都无所谓。骆孤云早知他会如此。便道:“见梅是个好姑娘,我就帮你做主了。先把婚订下。等她明年师范毕业,你们便成亲。成亲后自然也可以继续跟随我左右。见梅若愿工作,便给她安排个合适的职位,若不愿工作,夫唱妇随,过过小日子也挺好。”
宾馆宴会厅。
张市长率汉昌市官员给众人践行。萧镶月和张见梅分坐在骆孤云左右。易水、孙牧、二虎、小秦、黑柱,阿峰,几十人围坐几桌,气氛热烈。
张市长举杯道:“骆总司令以民忧为己忧,以民难为己难。卑职代表汉昌市全体百姓,感谢总司令鼎力相助,敬骆将军一杯。”
骆孤云豪爽笑着,朗声道:“救百姓于水火,我辈义不容辞。不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共祝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众人纷纷起立,慷慨响应,饮尽杯中酒。萧镶月也端起杯,刚挨到嘴唇,便被骆孤云接过,一饮而尽,若无其事地放下酒杯,继续谈笑风生。
张市长又道:“当年在宜顺县初见,我便知骆公子非池中之物。如今内忧外患,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若要拨云见日,重振山河,非得有将军这般擎天之柱不可”
骆孤云笑道:“张市长过誉了。说起当年,若非月儿,孤云或死于追兵之手,或死于悬崖之下,或穷困潦倒,饿死街头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侧过头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萧镶月道:“月儿,当年之事,哥哥从未正式和你说过一个谢字。今日就当着一众故人之面,郑重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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