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来协助你。你们戴上手套,收拾一下箱子里的东西,清点造册,再呈给我瞧瞧。”
沈希仪领命而去。
华瑶把辛夷和金玉遐都留在了库房。她和谢云潇一起回到了住处。她内伤未愈,又花费了一下午去处理琐事,身体疲乏极了,迫切地需要休整。
可就在这个时候,华瑶的亲信送来一封急报,说是秦三在邺城对上敌军,战况十分激烈,秦三可能需要援军。
天近傍晚,夕阳衔山,清幽的凉风灌满了华瑶的衣袖。她凭窗眺望,遥见芝江的江水空阔辽远,连接着浩瀚的苍穹,倒映着巍峨的山川。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在空中御风而行,心底的各种杂绪都变得很淡了,淡的无处可寻。她平静地命令道:“你回信给秦将军,让她不要恋战。如果战场的形势越来越差,秦将军必须往东撤退,我会安排人马接应她。”
亲信离开之后,华瑶倚靠着窗栏,转而望向了谢云潇。
谢云潇关紧窗户,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只停留了一个瞬息,他就很自然地把手挪开了:“秦三为何会出现在邺城?”
华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敌军的暗探早就混入了彭台县,秦三故意放出了假消息。她扮作押粮的官兵,沿着芝江一路向北走,敌军设了埋伏,她也留了后手。昨天中午,秦三打了个胜仗,我命令她率领四千兵马进攻邺城,试探敌军的虚实。”
谢云潇道:“今天中午,你同我说,秦三正在虞州运粮。”
华瑶打了个哈欠。她又困又累,含糊不清道:“嗯,今天中午,我糊弄了你。现在,我对你说了实话,你依然是我最亲近的人……”
自从他们相识以来,谢云潇被华瑶戏弄了许多次,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他不会再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大动肝火。他更想探究一些不可言状的深意。
谢云潇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华瑶打横抱起,径直送到了床上,还为她盖好了被子。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搂紧自己的小鹦鹉枕,很快就睡着了。
谢云潇独自坐在床边,稍微看了一会儿她的睡相,指尖将要碰到她的那一刻,他收回了手。她似有所感,脸颊蹭了一下枕头,这般细微的动作由她做来也显得十分可爱,他隐约地笑了笑。
洒饵垂钩 高阳家没有冤死的人
华瑶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梦到了一片空旷的战场,遍地都是腐烂的尸骸。血水渗透了土地,也沾湿了她的鞋底。
她站在寒风里,听见远处传来的哭喊声和嚎叫声。于是,她抬起头,向前方眺望,天与地交接的那一条线已被战火烧得通红,红得过于刺眼。
她毫不畏惧,当即拔刀出鞘。
锋芒毕露的刀光之中,渐渐显现出一道身影。此人正是她的兄长,高阳东无。他武功极高,气势极强,染血的衣袍泛着一种诡异的色泽,他的唇边也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对她说:“皇妹才十九岁,这么小的年纪,阅历未丰,乳臭未干,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念在你我兄妹一场,我会赐你一条全尸,扒下你这一身好皮,做一盏人皮灯笼,吊在太和殿的房梁上……”
华瑶粗鲁地骂道:“放你爹的狗屁,你在发什么癫?我要把你砍成七段,拼成王八的形状!!”
她提刀猛砍东无的脖颈,刀锋将他的颈骨一齐削断,切口处血流如注,他的脑袋骨碌碌地滚了出去,狂涌的鲜血溅上她的裙摆,她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东无的武功比她强得多,她不可能一刀杀了他。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么一想,她登时便从梦中惊醒了。
她睁开双眼,怀里还抱着小鹦鹉枕。
谢云潇站在华瑶的床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到了帐幔上。此时黄昏已过,明月初升,四周一片沉静,华瑶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她忍不住问:“你去哪里了?”
谢云潇撩起纱帐:“方才我在隔壁书房,听到你说了几句梦话。”
他坐到了床边,好似不经意般地问她:“你梦见了哪个人,又因为哪件事而动怒?”
华瑶淡淡地笑了一声。她也坐起身来,还朝他伸手,薄绸的袖子沿着她的胳膊滑落,显露一双光洁的手臂,毫无保留地缠上他的脖颈。
与他肌肤相贴之时,她轻声呢喃道:“你告诉我,我讲了哪句梦话呢?”
谢云潇简略地描述道:“你梦里似乎有一个人罪恶滔天,你要把他砍成七段,拼成王八的形状。”
华瑶小声道:“什么王八不王八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脏话呢?我来好好地教教你,如何运用你的口舌……”她强行吻住了他的唇,如愿尝到了清冷的香味,渐觉他从她的指尖摸到了她的掌心,摸得她酥酥痒痒的,缠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华瑶向来擅长克制自己的意念。她停了下来,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不慌不忙道:“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为止。”
谢云潇站了起来。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倒真像是一位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多谢你为我传道授业,等你痊愈之后,请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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