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诗想醒来,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她的脑子似乎已经不听自己的话,她发动了指令想清醒,大脑却依旧陷入沉睡。
&esp;&esp;眼睛,睁不开。
&esp;&esp;双手,动不了。
&esp;&esp;她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很符合植物人,她的感官已经活了过来,甚至偶尔,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esp;&esp;可是她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一遍遍重复着梦魇,一次次,从深渊里坠亡。
&esp;&esp;
&esp;&esp;“她这个情况要怎么办?”
&esp;&esp;一周后,薄夜站在江凌的办公室里,满脸都是焦急,男人依旧光鲜亮丽,可是眼神却无比灼热,“她昏迷一个礼拜了。”
&esp;&esp;“她现在,身体是在逐渐恢复的。”江凌分了一根烟给薄夜,他是医生,平时不抽烟,只有真的遇到压力舒缓不过来的时候会想着抽烟,可见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esp;&esp;“但是她的大脑还是陷于昏迷的意识。”江凌抽了烟,把烟雾吐出来,随后转头看向薄夜,“老夜,我说实话,你这事做的不地道。”
&esp;&esp;岂止是不地道这三个字能够形容的。
&esp;&esp;江凌因为是薄夜的朋友,所以给他面子。
&esp;&esp;薄夜没说话,沉默了好久,点燃了香烟却没有去抽,就这么任凭它在他指尖燃烧着,燃烧着,如同燃烧的是他的生命。
&esp;&esp;后来江凌的那整根烟抽完,薄夜的烟也烧完了,两个男人才又抬头对视,薄夜说话了,出声竟无比嘶哑——
&esp;&esp;“那你说我…我要怎么办?”
&esp;&esp;“唐诗能不能醒来,你我都没有办法决定。”
&esp;&esp;江凌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薄夜,她是替你挡下的攻击。”
&esp;&esp;薄夜没说话,眼眶却是猩红的。
&esp;&esp;“当年坐牢的真相调查得怎么样了?”
&esp;&esp;江凌抬头,“就算没有决定性证据,那些线索也可以表明唐诗的无辜了吧?”
&esp;&esp;薄夜没说话,大脑剧烈疼痛。
&esp;&esp;他,有些不敢去想这件事。
&esp;&esp;“承认吧,薄夜,你错了,大错特错。”江凌看向他,见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好朋友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许本来就不该安慰,这一切,都是薄夜当初自己作下的孽。
&esp;&esp;是,他错了,可他…要怎么弥补?
&esp;&esp;江凌像是看穿了薄夜的想法,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些许心酸,“老夜,有些时候已经晚了。你唯一能做,就是把唐诗重新唤醒,然后离开,离得远远的。”
&esp;&esp;他这还是委婉的说法,直白一点其实就是,你滚吧,离得唐诗越远越好。
&esp;&esp;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可若当初犯的错是被诬陷的呢?那么让她承受代价的那个人,也该以千百倍偿还!
&esp;&esp;薄夜想了想,唐诗坐牢五年,背负杀人犯的罪名五年,手上断掉一截小手指,手腕处伤疤数十条,后来一个人抚养儿子,失去至亲,这些事情,光是单单一件拎出来放在别人的身上,都能把人压死!
&esp;&esp;第283章 真相到底,如此伤人。可是唐诗没死,顽强地活了下来,她像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么努力地活着,而薄夜,却每次都要往她的背上狠狠踩一脚,巴不得踩碎她的脊梁。
&esp;&esp;现在呢?一切如他所愿了,唐诗的肋骨断了一根,而且是最靠近心脏的那根。
&esp;&esp;她的骨头原来并没有那么硬,硬到能扛下一切委屈和痛苦,原来她也这么脆弱,脆弱到轻轻一碰,就流血了…
&esp;&esp;薄夜没说话,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esp;&esp;江凌说,“这几天坐在她床边说说话吧,薄夜,唐诗的耳朵还是能听见的。”
&esp;&esp;薄夜猝然抬头,似是触电,“我…还能回去吗?”
&esp;&esp;“你目前该做的,就是尽你全部补偿她。”江凌啧了一声,“不过好像唐诗也不稀罕你的补偿。”
&esp;&esp;是了,她昏迷前就说过,她要他欠她,最好欠生生世世,钉在十字架上。
&esp;&esp;唐诗为他挡下那两刀的时候,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吗?
&esp;&esp;薄夜眼眶红了,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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