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无论上一世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对言若凌的仇恨,都不会允许那人活着。
&esp;&esp;“今夜,我出去一趟。”她下一句话,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esp;&esp;“你要出去……”他迟疑着没有问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esp;&esp;“找仇家的麻烦。”面对洛花莳,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如果运气好,就杀了她。”
&esp;&esp;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对方是谁,而是皱了下眉头,“车马尚未入‘南映’,即便入了,单日行程便要三日,你时间不够,不如等待时机,待人到京师附近,再行下手?”
&esp;&esp;“那时候,机会就难找了。”她早已经想好了,“而且,人未入京师,便在‘东来’边境,发生任何事,不易挑起国战。”
&esp;&esp;“东来”南接“南映”,东靠“烈焰”,言若凌要来,必定也是一路南下,此刻应该还在“东来”边境。
&esp;&esp;“一夜只怕时间不够,接见时间既推迟了,那你至少要三到五日时间往返,可要我帮你遮掩?”洛花莳处处都在为她盘算。
&esp;&esp;直到洛花莳说出这句话,南宫珝歌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是一两日或许还有可能,在“南映”京师的地界上,众多目光之下,他能做的事太少了,三到五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sp;&esp;门上,传来了轻重有度的敲门声,不急不缓,透露着对方从容的心性,南宫珝歌心头一跳。
&esp;&esp;这个时候,会不需要拜帖直接敲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方才已经来过了。另外一个……
&esp;&esp;思虑间,洛花莳已经打开了门。
&esp;&esp;门外,站着一人。帷帽遮挡住了他全部的面容,却遮挡不住那通身的气质,手中拎着一个小箱子。声音清雅,从帷帽后传出,“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esp;&esp;洛花莳淡淡一瞥对方,似乎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行馆的茶不好,只怕招待不了贵人。”
&esp;&esp;“上一次公子说这句话的场景,凤某可是记忆犹新呢。”他的手抬起,将小箱子在洛花莳面前晃了晃,“所以,我还是自备了。”
&esp;&esp;不等洛花莳开口,他已经径直进了屋子,在小桌旁坐了下来,随手拿下帷帽放在一旁。
&esp;&esp;动作极致的优雅脱俗,只是那容颜露出的瞬间,南宫珝歌发现,不过三日未见,他竟有些清瘦憔悴。
&esp;&esp;凤渊行没有看南宫珝歌,而是开始一件件摆放出他的茶具,从小箱子取出清泉水和小火炉,慢慢地煮上了茶。
&esp;&esp;直到这些结束,他才悠然开口,“看殿下眉间似有郁结之色,可有需要凤某相帮的地方?”
&esp;&esp;南宫珝歌与洛花莳目光一触,彼此明了,这次凤渊行来,定是也收到了消息,甚至通过这个消息,猜测她会有所行动。
&esp;&esp;南宫珝歌却没有开口,看着凤渊行。
&esp;&esp;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从茶罐中挑出茶叶,注入沸水开始清洗,声音悠悠而至,“殿下什么都不用说,我先说。也算是我给殿下的一份投名状。殿下可知流云君的出身?”
&esp;&esp;流云君,便是凤渊行的养父,“南映”帝君身边最得宠的伺君,也是二皇女的父亲。而二皇女,则是如今皇后嫡女、大皇女的太女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esp;&esp;她沉吟着,“知道,商贾出身,因容貌出色被帝君宠信至今。”
&esp;&esp;流云君的出身,在各国之间并不是秘密,毕竟微贱身份,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早已经是市井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esp;&esp;“他的姐姐,是‘南映’皇商,可谓富可敌国。”凤渊行将茶盏放到了南宫珝歌和洛花莳的面前,做出请的姿势。
&esp;&esp;南宫珝歌端起茶,轻轻抿了口,清香满喉,更是暌违已久熟悉的味道。
&esp;&esp;这些年来,论茶道上的功夫,无人能出凤渊行其右,前世喝得多了,她发现自己今生居然还有了依赖感。
&esp;&esp;“这也不是秘密。”
&esp;&esp;“按理说这般富贵的身份,早已不需要自己亲自行商了。”凤渊行捧着茶盏,小口地啜饮着,依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就在两年前,为了一批贵重的皇家器具,她亲自前往了北边两趟,不过也许是因为贵重,所以这次的押送,特别的隐秘,隐秘到甚至连皇家人都不知道她出过京师,去过北边。”
&esp;&esp;“南映”的北边有两个国家接壤,一个是“烈焰”,另外一个就是“东来”。凤渊行的话语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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