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祝云意看都没看丢在脚下的金簪,他一脚踢开上前,睨住云见月问:“在哪?孩子在哪!”
&esp;&esp;云见月到底愣了愣,她随即大笑起来:“李训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斩草除根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而已,竟让他怕成这样?”
&esp;&esp;轻薄剑刃卷上女子白皙颈项,祝云意逼近问:“陛下的孩子在哪?”
&esp;&esp;他居然称呼李惟为陛下……
&esp;&esp;云见月这才见来人的眼眶通红,分明连呼吸都在颤抖。
&esp;&esp;她轻问:“你是谁?”
&esp;&esp;祝云意没答:“告诉我在哪!我会带他走!”
&esp;&esp;云见月怔忡半瞬,才软下身段,颤声道:“不见了……瑛儿抱走了他……”
&esp;&esp;“什么?”祝云意的手一抖。
&esp;&esp;院子里,沈嘉禾一剑刺穿指挥使的心口。
&esp;&esp;指挥使手里的兵刃咣当落地,他手扶着镇山河,口吐鲜血艰难看向沈嘉禾:“为、为什么……你和陆敬祯不是……”
&esp;&esp;沈嘉禾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骤然上前,顺势将剑刺得更深:“我同他早不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了,他是我心上人。”
&esp;&esp;指挥使的表情瞬间像见了鬼。
&esp;&esp;沈嘉禾盯住他:“他心口那一剑是你刺的吧?”
&esp;&esp;“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的眼底却满是震惊。
&esp;&esp;沈嘉禾冷着脸:“是不是你也无所谓,你是指挥使,你的人下的手,我也当是你。”她反手抽出剑,一脚将人踢开。
&esp;&esp;指挥使挣扎地看向沈嘉禾,他突然笑起来:“是你……”
&esp;&esp;沈嘉禾蹙眉正欲上前,却见祝云意从殿内冲出来,头也不回往外去,沈嘉禾咒骂着追着他出去。
&esp;&esp;指挥使愣愣看着离去的身影,他记得很清楚,那天陆首辅从马车内摔下来就被刺伤了,伤他的人是他们自己人,原来沈将军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啊。
&esp;&esp;哈哈,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esp;&esp;又一口血喷出,指挥使的头歪至一侧。
&esp;&esp;李训随人冲到寿安宫时,太皇太后的轿子刚起,抬轿的人一看豫北军冲过来,吓得直接丢下轿子就跑。
&esp;&esp;太皇太后几乎是从轿子里摔出来的,狼狈至极。
&esp;&esp;一双沾满鲜血的玄色靴子出现在眼帘,太皇太后猛地抬头,日光耀眼,她恍惚竟然看到了李憬的脸。
&esp;&esp;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你是李训?”
&esp;&esp;李训居高临下看着她:“皇祖母安好。”
&esp;&esp;太皇太后自嘲从地上爬起来:“你是来杀哀家的吧?”
&esp;&esp;李训的手腕轻翻,定乾坤震颤得剑身嗡鸣,他甩去剑刃上的血迹,反手将剑收起。
&esp;&esp;太皇太后睨着他手里的剑看了半瞬,她突然想笑。
&esp;&esp;兜兜转转,这把剑还是到了李憬这一脉的后代手里。
&esp;&esp;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esp;&esp;李训负手上前,冷声道:“朕不杀你,朕要你活着亲眼看着我父亲和祝大人当年没能做完的事,在朕和祝大人的儿子手上推行。”
&esp;&esp;太皇太后错愕撑大眼睛,祝聆的儿子不是早在成德二十七年就已经死了吗?
&esp;&esp;“陛下!”一个士兵匆匆跑来,“找到祝侍卫了!”
&esp;&esp;李训扭头:“带路!”
&esp;&esp;沈嘉禾跟着祝云意去了另一个人去楼空的宫殿,她没来得及问他到底在找什么,见他驻足愣了半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冲出去。
&esp;&esp;祝云意重新折回了天胤宫。
&esp;&esp;此时,整座天子宫殿已然被大火烧尽,巍峨大殿烧得只剩下四面墙,到处都是焦炭的味道。
&esp;&esp;沈嘉禾见他毫不迟疑一头就从正门扎了进去。
&esp;&esp;“云意!”沈嘉禾吓了一跳,本能冲进去。
&esp;&esp;火势刚去,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esp;&esp;殿内一片狼藉,祝云意一脚踩进去就扬起大片灰烬齑粉,呛得他只好掩住口鼻,他没有停下脚步,快步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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