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次,要多谢祭司大人和两位仙师。”
&esp;&esp;女皇感慨万千,命宫人做一桌好菜,设宴款待各部来使,同时也为答谢白镜玄,夏清和柳菡云,特地请三位上座。
&esp;&esp;白镜玄身为祭司,地位堪比兽人族的宰相,坐位离女皇最近,与她相对的位置本该属于圣女,但因今日之变,圣女的席位只好空缺。
&esp;&esp;夏清和柳菡云是殿上贵客,座位安排在白镜玄的下手。
&esp;&esp;已领教过蛮荒豪放粗犷饮食风格的夏清对宴会上的菜式不抱希望,但女皇亲自设宴招待,总也不能拂人家面子,便只得乖乖坐着,陪饮一两杯酒。
&esp;&esp;柳菡云对吃的东西不挑,反正咽下肚去还要提炼吸收,蛮荒灵气资源匮乏,能补充一点是一点。
&esp;&esp;因而饭菜端上来后,柳菡云大吃特吃,夏清则因为没怎么吃菜,肚内空空,杯浊酒下肚,脑子就开始犯迷糊。
&esp;&esp;这时,雅梅举杯来到夏清桌前:“这杯酒敬夏仙师,我能找回部族的兽卫们,全仰赖夏仙师的占卜秘术!”
&esp;&esp;雅梅身后,灵猫族另外几位兽使也纷纷起身,向夏清致以灵猫族最高级的礼节。
&esp;&esp;夏清摆摆手不敢居功:“我没做什么,祭司功劳比较大,没有祭司大人,这事儿搞不定!”
&esp;&esp;白镜玄侧首,见夏清脑袋一歪一歪的,已有了两分醉态。
&esp;&esp;于是,夏清再一次抬手去拿酒杯时,白镜玄伸手拦下。
&esp;&esp;夏清抬眸,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她。
&esp;&esp;白镜玄与她对视须臾,不说话,只轻轻按下她的手,随后面向雅梅:“夏仙师日前与魔人交手受伤还未痊愈,不宜喝太多酒。”
&esp;&esp;雅梅愕然:“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esp;&esp;她不知道夏清先前还与魔人交过手,顿觉自己此番敬酒的举动过于冒昧。
&esp;&esp;“无妨。”白镜玄端起自己的酒盏,举杯向雅梅示意,“我代夏仙师饮了这杯。”
&esp;&esp;雅梅受宠若惊,脑子懵懵的,见白镜玄一口饮尽杯中酒,她也慌忙双手托起酒杯把一整杯酒囫囵喝下去。
&esp;&esp;其他部族的兽使原本也想向夏清敬酒,但见此场景,个个彼此对视一眼后,悻悻作罢。
&esp;&esp;由祭司代饮,他们谁敢上前冒犯?
&esp;&esp;这边雅梅敬完酒后,同手同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呆呆坐好,坐在她身侧与她相熟的几位兽使嬉笑着打趣她她也不搭理。
&esp;&esp;首座之上,女皇将这席上一幕幕场景尽收眼底。
&esp;&esp;祭司举杯那一刻,女皇杯盏悬停于唇侧,顿了许久才将杯内烈酒纳入口中。
&esp;&esp;这酒以往不觉得烈,今日饮下,却灼得喉头滚烫。
&esp;&esp;未等宴席结束,夏清就喝醉了。
&esp;&esp;祭司以送夏仙师回房休息为由提前离席,柳菡云后知后觉,放下杯碗追上去:“诶,等等,祭司大人,我也没地方住!”
&esp;&esp;女皇亦在此时停杯起身,将剩下的时间全部留给此次遭受无妄之灾的兽使们。
&esp;&esp;祭司和女皇一走,席上气氛便松快下来,愈发热闹。
&esp;&esp;各部兽使你一言我一语把酒言欢,畅聊来时见闻,却不约而同对来时途中遭遇的袭击秘而不宣。
&esp;&esp;阻挠兽人大典罪魁祸首是圣女,这件事对在座每一个人而言,都是一个剧烈冲击。
&esp;&esp;雅梅独自坐着饮酒,几杯烈酒下肚,她忽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esp;&esp;周围静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esp;&esp;没有人问她为什么哭,笑闹声掩盖了她的哭声。
&esp;&esp;待这一夜过去,太阳明日依旧会升起,兽人大典还是会如期举行。
&esp;&esp;女皇乘着夜色来到圣宫宫祠。
&esp;&esp;感觉喧闹过后,周围的一切变得格外寂静。
&esp;&esp;站在宫祠厚重的大门前,望着眼前古老的殿宇,她心情沉重。
&esp;&esp;直到此刻,她依然不确定今天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esp;&esp;解除四神兽和兽人族的合约,是悖逆先祖遗训的擅妄之举,今日那般局势,情急之下无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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