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绝食85天,打过镇定剂后以营养液给药方式维持生命。
&esp;&esp;吞咽倾弹27颗,送去洗胃三次。
&esp;&esp;辱骂和试图殴打医护人员多次,日夜捆缚于病床上,胳膊和腿被白布紧紧捆缚,不得解除,试图用胳膊上的白布条捆缚颈部跳下床上吊,未果。
&esp;&esp;哮喘发作45次,抢救11次。
&esp;&esp;……
&esp;&esp;方倾翻着翻着,实在不想再看,便合上了病历本:“恐怕不等艾检那边审讯结果出来,他就要先把自己弄死了。”
&esp;&esp;“证据全了吗?”
&esp;&esp;“宁检从昶州带回了477项核武方面的罪证,投降的anr将领,加上老步和赵云可的证言,共列出了8575条罪状,”方倾叹道,“殿下简直是一本行走的法典。”
&esp;&esp;“我看到民众的反应很大,舆论沸腾,坚决不让死刑。”闻夕言叹道,“我们的国民,对王室还是抱有怜悯之心。”
&esp;&esp;“王俊的那一枪到底是保住了他的命,民众的意思是至少给小殿下王宇行留下一个父亲,这跟当时王俊的心愿一样,”方倾道,“艾检说,巴克达统帅留下的那封遗书,也把核武器的罪名都揽到了身上,他这一死,死无对证,殿下这一命是能保下来的,只是无期徒刑,在所难免。”
&esp;&esp;“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死不了,”闻夕言道,“镇定剂都是打的最大剂量,但他现在形销骨立,哮喘频频发作,只要有力气就在那大喊大叫发疯,恐怕等不到宣判的那天,他就要没了。”
&esp;&esp;方倾一时神色凄然。
&esp;&esp;凯文逊罪该万死,可从王俊的角度,总是希望他活着的,一命换一命,这是王俊当时举枪自尽的心愿。可他错估了凯文逊对他的感情,或者说,是他相信了凯文逊的谎言。
&esp;&esp;说只爱儿子不爱他了,是不想他拿性命威胁,结果王俊却信了他的话,放心去死。
&esp;&esp;“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闻夕言道,“他们这道题该怎么解,我是想不到答案。”
&esp;&esp;“我也是,不过,你竟然信命了?”
&esp;&esp;“唯物主义者的宿命,常常是唯心。”闻夕言看了看时间,“今天是anl大部队凯旋的日子,你不去月台接他吗?”
&esp;&esp;“你怎么不去?”方倾反问道,“今天老步也回来了。”
&esp;&esp;“有腿有脚的,还用我接?”
&esp;&esp;“是啊,我也不用。”
&esp;&esp;方倾见闻夕言一直打趣地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有话就说。”
&esp;&esp;“我是觉得,好像从文煜岛回来以后,你们就不别扭了,是你认命了?”
&esp;&esp;“算是吧。”
&esp;&esp;方倾把袖子挽上去,把试管洗干净,回到操作台上,将培养菌群小心地放置于显微镜下,“阿满来了这么一下子,忽然让我想通了,决定不跟自己较劲了。”
&esp;&esp;“你承认了你不愿意承认的事。”
&esp;&esp;“是,承认我爱他比他爱我要多,我这个傻子,爱上了一个大聪明。”
&esp;&esp;“还是不大服气。”闻夕言笑道。
&esp;&esp;方倾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早就明白,他永远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可他要是变了,也不会是我喜欢的样子。”
&esp;&esp;“或许可以这么说,”闻夕言道,“你喜欢他的部分,是一把双刃剑,让你感到难过的,恰好又是让你所崇拜的。”
&esp;&esp;“是,这家伙永远将他的家国大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将我的意见我的感受丢到一边去,他自大猖狂,目中无人,但他又总是正确和无私,他并不纠结,纠结的一直是我,”方倾道,“我希望他能事事以我为先,尊重我的感受和意愿,可我们同为将军,难免军情和感情要混淆在一起。公私分明的是他,冷酷薄情的也是他,我虽然喜欢这样的他,但不可避免的是,他每次把我和公事分得很清时,就会让我感到难过。”
&esp;&esp;“那你现在不难过了?”
&esp;&esp;“是,”方倾耸了耸肩,“我长大了。你听说了吗?国库现在非常充足,收到了一笔巨款,是于上将呈上的。”
&esp;&esp;“梁队跟我说过一嘴,”闻夕言咋舌,“七万亿,于上将对着七万亿不为所动!”
&esp;&esp;“是,”方倾哼了一声,“王俊把这些年凯文逊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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