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只觉得梁文君是性格闷,人比较冷,却从没想过,他竟是这么满身风雨、一路泥泞地走了过来。
&esp;&esp;“别的人遇到这种事,一次两次的,恐怕都要报复社会了,”艾登道,“难为他还天天想着怎么匡扶正义。他弟弟书衡因为梁队这两次的遭遇,不敢考得太好,但梁队知道实情后一直鼓励他重考,不考上独立的检察官,只做个文职太委屈了,还向他弟弟保证不会再有冒名顶替的事发生了,书衡才决心重考,这三年一换题,梁队还得再供养他三年,不过,我觉得他们家的好日子在后头了……”
&esp;&esp;艾登没等说完,艾兰突然趴在桌子上,大声痛哭起来。他很心疼,想到梁文君总是沉默不语、默默承受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esp;&esp;“艾兰,你要想明白,这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男人,满心伤痕,”艾登认真地对他说,“你要是没想好,就不要轻易惹他,不要再给他增加伤痕了。”
&esp;&esp;“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好好的,”艾兰边哭边保证道,“我给他缝一缝,把他的心补一补。”
&esp;&esp;第340章
&esp;&esp;梁文君第二天不去警局报道了,先是去了趟银行,找客服经理开了检察院里宁朗和宁园的收支流水单,又去世贸中心11层的台球厅,调来了近一个月里的监控录像。刑侦一队的警员们对队长突然出来跑这些地方拿证据有些奇怪,按理说,搜查这些东西没有太多技术含量,不需要队长出马,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把证据拿回局里,给队长分析,可梁文君今天却一个又一个地方跑,坚决不回局里。
&esp;&esp;他不想又在警局里等艾兰前去找他了,或者说……他觉得艾兰不会去了。
&esp;&esp;艾兰虽然直率,但并不简单,看他对待署长和其他三位大队长的样子,社交上游刃有余,对他们话里话外的潜台词也非常明白,他有自己的朋友与生活圈子,于少将和那个方副将,看着才跟艾兰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esp;&esp;也许昨晚事发突然,艾兰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说“想当一名警嫂”这样的话,可一觉醒来,艾兰看到自己周围的人,再想想自己,也许就会清醒了。
&esp;&esp;梁文君把资料整理好,让队员们都回局里等命令,他则坐在一家隐蔽的网咖里查看监控录像。宁朗和宁园都是oga,且是亲兄弟,一个是检察官,一个是文秘,全国有1500名检察官,有独立调查权的仅有七名,宁朗就是其中一个,但检查院里各个搜查官和调查官以及文秘则数量不少,若不是宁园被抓住,手腕上蓝钻石手表和宁朗手腕上的粉钻石是同一款,“宁”又不是常见姓,艾登和梁文君都不会发现他们的亲戚关系。
&esp;&esp;宁园既然听从了莱恩和贝尔特的指派去搞艾登的车,无外乎是“人情”或是“钱财”两种贿赂,可梁文君翻阅这兄弟俩的银行流水,非常干净透明,没有来路不明的大项收支。不过以物抵物也说不定,贝尔特那双限量版的鞋就是送给了宁园。
&esp;&esp;梁文君是以“世贸中心一个月前的失火案”为由查的监控,宁园的案子已经盖棺论定,无法翻案,而且非常巧妙的,当日事发时,莱恩和贝尔特、宁园三人在11层的监控录像恰巧都不见了。梁文君熟悉那个团体“销毁证据之快速、找人顶包封口或灭口的狠毒与及时”,他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了,元成的案子在侦查时遇到过更多阻碍,梁文君和艾登以及当时的法医代表闻夕言,依旧联手把元成定了罪。
&esp;&esp;宁朗和宁园兄弟这件事,让做了多年刑警的梁文君,闻到了相似的阴谋气息,莱恩作为目标人物,已经进入了梁文君的监察范围。
&esp;&esp;翻看监控是个非常枯燥又逼着人必须打起精神的活儿,艾兰说得没错,艾登确实是这家台球厅的常客,只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身影就反复出现在监控里,他的社交圈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梁文君一边翻看一边记录,等到肚子有些饿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esp;&esp;他收拾了东西,走出网咖,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又看到了卖掉渣饼的流动摊点儿,心里有些不大好受。艾兰不会再来让他请吃这个廉价的东西了。
&esp;&esp;正漠然地吃着饼就着水,继续在路边流浪,突然看到署长魏克宏来电话了,他心里一阵狂跳,只希望是艾兰找署长施压,让他回去,可心里又一个声音说,那不可能。
&esp;&esp;他这样矛盾不已地接了电话,魏克宏让他赶紧去市警务处办公厅去一趟,代表他们片区开刑侦大会。
&esp;&esp;魏克宏:“点名让你去了,你机灵点儿,不是好差事不要接回来,开会就没好事,简单的案子上头就直接指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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