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惊尘是个很听话的人,交代给他事,便一定会完成,黎未寒对他很是放心。
&esp;&esp;待一切都安排好,黎未寒才往后山青云洞去。
&esp;&esp;调息一事,是要借日月之灵与已身血脉相融。
&esp;&esp;黎未寒从前调息皆是一心一意,如今脑子里疑团重重,好几日都没能进入状态。
&esp;&esp;轻如燕那倒霉师弟梅君华出逃在外,也不知现在又在何处。
&esp;&esp;这人不找的时候,总会送上门来,如今想要刻意去找寻,倒是销声匿迹了。
&esp;&esp;梅君华那样想要他的血脉,难不成真的弄出个孩子来做诱饵吗。
&esp;&esp;黎未寒一想到这些,便一个脑袋两个大。
&esp;&esp;各门各派间勾心斗角已然让他十分烦心,眼下又出了梅君华这档子事儿,实在是叫他有些分身乏术。
&esp;&esp;这人既然是魔族圣女的后代,等闭关出去,还是去忘忧谷一趟为妙。
&esp;&esp;黎未寒脑子里的事一日比一日多,小半个月过去,调息没什么起色,倒是把如何追查梅君华的事,想了个差不多。
&esp;&esp;待到月中,把事情都想清楚了,才开始正式调息。
&esp;&esp;眼睛刚阖上,便听见洞外传来异响。
&esp;&esp;黎未寒蹙眉调运了千机引,人未捉到,倒是拿回来一个竹篮。
&esp;&esp;那篮子里放着桂花糕,还有些没见过的点心。
&esp;&esp;他伸手去拿那篮子里的吃食,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esp;&esp;“师尊喜欢吗?”
&esp;&esp;黎未寒抬头,便看见时惊尘已然立在眼前。
&esp;&esp;这是……回来了。
&esp;&esp;时惊尘见黎未寒眸中有疑惑,只道:“方才回来的,想来看看师尊。”
&esp;&esp;“只是看看?”黎未寒问他。
&esp;&esp;时惊尘的眼睛弯了弯,只道:“师尊交给我的事,已然办完了,我问师尊的事,可有答复吗?”
&esp;&esp;“何事?”
&esp;&esp;黎未寒随口问了一句,顺手将那篮子拎到了一侧的石桌上。
&esp;&esp;时惊尘见他有意回避这话,只道:“师尊调息了这么久,还没静下心吗,眼下我过来,想是也乱不了您的心了。”
&esp;&esp;时惊尘这句话,让黎未寒忽然有些许心虚。
&esp;&esp;他确实在青云洞待了许久,但这调息是一点成效都没有的。
&esp;&esp;黎未寒见时惊尘还要开口说话,只从那篮子里拿了块点心,堵住他的嘴,才问道:“灵山道那边如何?”
&esp;&esp;时惊尘把点心咽下,才道:“那姚如海是根随风倒的墙头草,不敢说什么。”
&esp;&esp;“你是这么看他的?”黎未寒问他。
&esp;&esp;时惊尘点了点头,道:“他这些年来倒是安分的很,比那叶汝做事要缓上许多。”
&esp;&esp;如若说那叶汝是什么事都管的伪君子,这姚如海就是一切都置身事外的真隐士。
&esp;&esp;便是查出了打碎魂灯的真凶,这人也没有过多怪罪观海阁的人,仅仅是抓了顾澜风和灵山道的两个修士,实在是“仁义”的很。
&esp;&esp;黎未寒听他这么说,只问道:“你觉得当年叶汝下台,浮生门和观海阁的人,为什么要力保姚如海做督护呢?”
&esp;&esp;时惊尘思量了片刻,道:“因为他好拿捏?”
&esp;&esp;黎未寒摇了摇头,坐在石桌旁,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姚如海看着好拿捏,实则不然。我在灵山道求学的日子虽少,却见那师门上下等级分明,严苛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这样一个人,连内外苑的弟子都会区别对待,更别说是旁人了。”
&esp;&esp;有些人与人交往,看得是志同道合,有些人得连带着身份地位,祖宗十八代一起看个清楚,才会去想要不要和一个人打交道。
&esp;&esp;这姚如海看似是个软柿子,时则心里的主意硬的很,不然也不会在督护的位置上,安然坐了这么多年。
&esp;&esp;时惊尘见黎未寒的语气如此严肃,不由得问他道:“师尊和灵山道之间,有过节吗?”
&esp;&esp;直觉告诉时惊尘,黎未寒当年从灵山道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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