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女孩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esp;&esp;“说吧，你想干什么。”
&esp;&esp;顾成海靠在沙发上，周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悠闲。
&esp;&esp;两人对视良久，乔满脸上笑意更深：“不好意思，我还真是为了比赛的事来的。”
&esp;&esp;顾成海闻言先是不屑，发现她是认真的后，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esp;&esp;“还以为你多聪明，”顾成海淡淡开口，“为了讨好寒天得罪我，没人告诉你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esp;&esp;乔满摊开手，几个瘪掉的小水泡还停留在手心，已经结成了圆圆的痂。
&esp;&esp;“我又不是学会计的，划算不划算
&esp;&esp;的也搞不清楚。”
&esp;&esp;她抬眸：“我只知道我辛辛苦苦创造的作品，好不容易进了终选，也很有拿冠的希望，就因为您老人家一句不喜欢，直接从展厅撤台了。当然，这些我都可以当没看到，但我朋友因为这件事受伤了，我就不能不计较了。”
&esp;&esp;“顾寒天是我的儿子，我想打就打。”顾成海面无表情。
&esp;&esp;乔满神色冷淡：“我也没说他。”
&esp;&esp;顾成海皱了皱眉，勉强想起确实还有一个人。
&esp;&esp;“那又怎么样，我的人是正常防卫，早在跟他一起参赛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种后果。”他依然不为所动。
&esp;&esp;乔满失笑：“我跟顾寒天只是普通同学，参赛前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早知道你这么反对他搞藻井创作，我就不跟他合作了。”
&esp;&esp;顾成海：“现在知道也不晚。”
&esp;&esp;乔满：“如果您愿意把属于我们的名次和奖杯还回来，那肯定是不晚的。”
&esp;&esp;顾成海冷笑一声，办公室里倏然静了下来。
&esp;&esp;“顾寒天在藻井艺术上特别有天分，您为什么这么排斥他接触这些？”乔满不解。
&esp;&esp;顾成海眼神渐冷：“深海财团的继承人，不需要这种没用又廉价的天分。”
&esp;&esp;咚咚咚，敲门声响了三下。
&esp;&esp;顾成海：“进来。”
&esp;&esp;秘书推门进来，恭敬道：“顾总，该出发了。”
&esp;&esp;顾成海拄着拐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满：“比赛已经结束了，就算没结束，你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不过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后续会有人联系你，给你一些赔偿款。”
&esp;&esp;他停顿几秒，视线落在她的帆布鞋上，“别拒绝，毕竟你看起来，很需要这笔钱。”
&esp;&esp;乔满静默不语。
&esp;&esp;顾成海也懒得照顾她的自尊心，说完就往外走。
&esp;&esp;秘书保持微笑，在他靠近后殷勤地拉开房门。
&esp;&esp;‘顾寒天在藻井艺术上特别有天分，您为什么这么排斥他接触这些？’
&esp;&esp;‘深海财团的继承人，不需要这种没用又廉价的天分。’
&esp;&esp;夹杂着噪音的对话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顾成海猛地停下脚步。
&esp;&esp;秘书立刻反应过来：“你偷偷录音？！”
&esp;&esp;见他要来抢，乔满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esp;&esp;“早就发给朋友了，你删一百遍也没用。”
&esp;&esp;秘书停步，犹豫着看向顾成海。
&esp;&esp;顾成海回头，脸色冷凝。
&esp;&esp;“这里只是您用来临时歇脚的办公室，没有防窃听装置也正常，”乔满平静地和他对视，微笑，“但您真的很傲慢，见我之前，竟然没让人搜身。”
&esp;&esp;顾成海静了片刻，突然沉沉地笑了一声：“所以呢？你觉得拿着这个录音，就能控诉比赛不公？”
&esp;&esp;“我可不敢，毕竟审美是主观的，如果所有评委都咬死了我们的作品没有艺术性，或者直接诬赖我们抄袭，到时候反而一身黑的是我们。”乔满叹气。
&esp;&esp;顾成海握着拐杖，神情透着上流社会特有的轻蔑。
&esp;&esp;“对了，”乔满突然看向他，“我记得尊夫人是研究藻井的学者？”
&esp;&esp;顾成海一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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