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帝这话若是当着旁人的面儿说,可就是把这两位殿下弄到风口浪尖上了。
&esp;&esp;季子墨上前一步,挡到季洛跟前:“有几位朝官在,我言父皇戏语,父皇没有否认。”
&esp;&esp;冯云点头。
&esp;&esp;季洛却是忍不住,扒开季子墨站到冯云跟前,眼中转瞬含上泪水:“你也变了。”
&esp;&esp;冯云嘴角微扯:“殿下说‘也’,是殿下也知道自己变了。”
&esp;&esp;“我只是想孝敬父皇。”
&esp;&esp;“我知道,四殿下知道,太子三皇子也知道,可殿下身在宫中,应该比我更清楚太多时候不是你想变,而是不得不变。”冯云道,“因为殿下长大了。”
&esp;&esp;季洛瞪着她,忽的扭头跑下了城楼。
&esp;&esp;冯云有些发愣,她哪里说错了吗?
&esp;&esp;冯云看向季子墨,季子墨看着她,似有无奈的摇头:“他不想你知道他长大。”
&esp;&esp;冯云指指自己:“也不想我长大?”
&esp;&esp;季子墨被冯云不可置信的神色弄得哑然失笑。
&esp;&esp;冯云已经不用他说就知道他的意思。
&esp;&esp;肯定是不想她长大。
&esp;&esp;可她都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不长大!
&esp;&esp;“报——蛮族使者到。”
&esp;&esp;宫城城楼上御林军卫来报。
&esp;&esp;冯云闻声向远处看去。
&esp;&esp;外面重重的五城兵马司护卫行帐如梅花纷落,当中一条笔直的甬道直通城门,遥遥的旌旗缓缓而来,两侧是五城兵马司的旗子,正当中三十多骑穿着厚重的毛毡衣袍,正是蛮族使者。
&esp;&esp;冯云手执长镜,很快就看到了当中熟悉的一人,葛兰,蛮族的小可汗,旁边一个相貌与他有些相似却明显更为粗犷的光头汉子正毫不避讳的指手画脚,那汉子脸上虽有震撼,却别有不屑。
&esp;&esp;这次蛮族前来的使臣比上次来的重量要足,那位在名单上仍不点明的葛兰小可汗,另一位赫然如今大可汗最器重的儿子众多小可汗之一,葛特尔,也正是平公主未来的夫婿。
&esp;&esp;冯云嘴里啧了声,把手中的长镜递给一旁的季子墨。
&esp;&esp;长镜上暖意微熏,季子墨在长镜上摩挲了下,举起长镜看去。
&esp;&esp;冯云留意到季子墨握着长镜所处和先前她握的位置一样。
&esp;&esp;咳,可能是巧合。
&esp;&esp;这时,季子墨吟喃:“是来送死吗?”
&esp;&esp;“平公主不会让未来的夫婿活着的。”冯云道。
&esp;&esp;所以必然是送死。
&esp;&esp;“那个葛兰,离京时是太子兄长派人护送,暗中同行的还有数名落榜的士子。”季子墨道。
&esp;&esp;冯云皱眉。
&esp;&esp;这事儿她不知道,太子也肯定不会告诉他,必然是他从别的渠道知道的。
&esp;&esp;只能说太子对蛮族还真大方。
&esp;&esp;季子墨把长镜还给冯云:“我只来得及制住几户家眷。”
&esp;&esp;冯云看着季子墨有些失神。
&esp;&esp;季子墨看着她,一笑:“是嫌我的手段不堪?”
&esp;&esp;“不。”冯云笑了笑,“为国计,没有不堪。我曾读过不知道哪里的野记,说是有大国科考选才,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名臣璀璨,就是因为某次科考落榜士子跑到了邻国,助长邻国气焰接连的把那大国打的节节败退,不得不和谈,最后大国落得兵败渡江只能守着半壁江山虚度残年。”
&esp;&esp;季子墨沉思,他没读过。
&esp;&esp;“那本野记,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已经找不到了。”冯云又补充了句。
&esp;&esp;季子墨也没深究,道:“镇国公世子与蛮族交战数年,蛮族仍来求亲,可见蛮族国力并不逊我大乾几许,大乾科考选才绝无庸俗之辈,落榜之士也是栋梁,怎能眼看着流落异国,若是我没看到也罢了,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esp;&esp;冯云扬起嘴角。
&esp;&esp;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留意蛮族在贡院门口的举动。
&esp;&esp;前有所知道的历史,后有她那个时代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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