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得厉害,以至于呼吸不过来。
&esp;&esp;“你怎么了?崔循,快请太医。”沈明烛迅速起身,上前查看郑孟贤的状态。
&esp;&esp;崔循应了一声“是” 匆匆忙忙退下。
&esp;&esp;“臣无事。”郑孟贤刚缓过来一些便急迫抬头,他死死抓住沈明烛的手,语气急促:“陛下千金之躯,担一国社稷,怎么能亲自涉险!”
&esp;&esp;沈明烛:“……啊这。”
&esp;&esp;原来是冲他来的。
&esp;&esp;沈应同样是一副震惊到难以回神的模样。
&esp;&esp;他以为沈明烛从前十数年都在与韩如海虚与委蛇已足够颠覆所有人的了解,哪里能料到,沈明烛不仅心智过人,才能也同样出众。
&esp;&esp;那监军在边境智计频出战无不胜,收复国土,打得契胡上门求和。
&esp;&esp;若是他们想造反,朝廷拿突骑军也毫无办法。
&esp;&esp;原来是因为沈明烛吗?虽然很奇怪沈明烛有这种实力这么多年来还要隐忍,但是——原来沈明烛就是那个监军?
&esp;&esp;沈明烛无赖:“去都去了,怎么办?”
&esp;&esp;他这不是活蹦乱跳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了吗?
&esp;&esp;郑孟贤张了张口,拿他毫无办法,一如他还是突骑军那个胆大妄为的监军。
&esp;&esp;郑孟贤转移目标,问许瑞章:“你早就知道?”
&esp;&esp;许瑞章莫名心虚,嗫嚅道:“也是到了清州才猜到的。”
&esp;&esp;“你知道,你还任由陛下胡来?”郑孟贤不听他的解释,郑孟贤破口大骂:“如此不分轻重,许瑞章,你难道还是小孩吗?”
&esp;&esp;许瑞章被说得面色惭惭,低下头难以反驳。
&esp;&esp;沈明烛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骂朕?”
&esp;&esp;“臣不敢。”郑孟贤言不由衷。
&esp;&esp;“爱卿,你不诚实。”沈明烛控诉。
&esp;&esp;在场只有他一个未成年!
&esp;&esp;郑孟贤叹了口气:“陛下,万不可再如此啊。”
&esp;&esp;沈明烛眼神漂移,“下次再说吧。”
&esp;&esp;不如此是不可能的,狄戎还在等他呢。
&esp;&esp;他转移话题:“所以国公与皇叔可有举荐人选?”
&esp;&esp;郑孟贤思索片刻:“宋延林是个好官,只这能力上还是有所欠缺,恐怕担不起户部尚书之位。”
&esp;&esp;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esp;&esp;沈明烛想了想,很干脆地决定放过自己,“那就请皇叔暂任吧。”
&esp;&esp;沈应:“???”
&esp;&esp;他有瞬间分不清沈明烛是在试探还是单纯口误,不过沈明烛手上有兵权,应该也用不着试探他。
&esp;&esp;所以大概是口误,沈应提醒:“陛下,您是说臣吗?”
&esp;&esp;“是啊,你代理朝政半年,户部的工作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沈明烛理直气壮。
&esp;&esp;沈应沉默,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有些好笑。
&esp;&esp;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对代理朝政一事讳莫如深、提心吊胆,沈明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esp;&esp;他笑了笑,如同卸下一个重担:“谢陛下信任,臣万死不辞。”
&esp;&esp;沈明烛“啊”了一声:“是朕该谢谢你们才是。”
&esp;&esp;“陛下?”三人不解。
&esp;&esp;“沈明烛任性妄为,半年前离开得匆忙,未曾给三位留信,只留下一个烂摊子,枉为君主。”沈明烛整了整衣袖,俯身长拜:“此一礼,向诸公赔罪。”
&esp;&esp;“陛下!”
&esp;&esp;“陛下折煞老臣,使不得啊。”
&esp;&esp;皇帝只有在对不起百姓的时候才是有错,除此之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esp;&esp;不顾三人的反对与搀扶,沈明烛不容违逆地再一次下拜,“此一礼,谢诸公排除万难,护大雍河山。”
&esp;&esp;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雍的朝堂已几近腐朽,他们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esp;&esp;浓重的阴霾遮掩了前路,他们在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好了破釜沉舟、为国献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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