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亦黎头一次发现,自己一时好心捡来的这个小朋友这么敏锐,他又叹了一口气,失笑道:“不赶你走,我怕我赶你走了,明天就能在公司门口看到一具冰雕了。”
&esp;&esp;司延这才勾起薄唇,弯了一下眼睛,又是那句:“我就知道,还是傅叔叔对我最好了。”
&esp;&esp;对心怀鬼胎的小朋友心软,无异于引狼入室。
&esp;&esp;傅亦黎带着司延去了会议室隔壁的简单医务间,又把暖气调高了一点,转过头来,就见司延已经解开了上衣扣子。
&esp;&esp;他解开衣服的速度很缓慢,饶是傅亦黎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由移开眼,有一种非礼勿视之感。
&esp;&esp;司延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精壮体格,每一个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带着一种优美和诱惑力。
&esp;&esp;现在这具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手臂上的伤,衬衫彻底落下来之后,那个明显没怎么处理的伤,看着尤为可怖。
&esp;&esp;血腥味是会勾引血族暴露出原形的,但那都是针对低等血族而言,像傅亦黎这种贵族血统,已经可以很好地屏蔽这种诱惑和干扰,不轻易对任何一具身体的血液产生垂涎。
&esp;&esp;像对司延,傅亦黎更是会生出一点其他心情,他总是感觉,像这样年轻的孩子,不该受这么多伤的。
&esp;&esp;压下心里那点异样,傅亦黎把医药箱拿到司延面前,显然是想让他自己来。
&esp;&esp;司延没有拒绝,他熟练地为自己消毒,包扎,在那些伤口上缠绕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就像是曾经做过很多次一样。
&esp;&esp;其实还是疼的。
&esp;&esp;只不过司延看上去在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余光却在傅亦黎身上,于是这种疼痛就会缓解许多。
&esp;&esp;但司延今天的目的显然不止于此,他在为手臂上那大块伤口清洗消毒时,故意用了不合时宜的力度,本就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瞬间又撕裂开,鲜血瞬间顺着小臂流下来,滴滴嗒嗒,落了一地。
&esp;&esp;傅亦黎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蹙了下眉,下意识想要走过来,又似乎想起什么,停在了原地。
&esp;&esp;司延不会给他停留的机会,他忽然生气似的把手里的药和纱布往医药箱里一丢,干脆任由鲜血流得更快,又可怜兮兮地朝傅亦黎看过来:“……傅叔叔,我下手似乎总是没轻没重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esp;&esp;傅亦黎本就心有不忍,这下更是不好拒绝,甚至不等他走过来,司延就已经重新拿上这几样东西,笑眯眯靠了过来。
&esp;&esp;傅亦黎心里总还是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大合适,终是无奈地接过,开始为他包扎。
&esp;&esp;司延轻抬着手臂,一直乖乖等傅亦黎动作,直到缠绕纱布的时候,就看这个姿势,他忽然得寸进尺地,又往前靠近了一点。
&esp;&esp;傅亦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把上药的姿势变得这么亲密,但一步退,步步退,不知不觉,司延就把他逼到了墙角。
&esp;&esp;他低头垂目,看向几乎像是被他困在怀里的人,桃花眼里潋滟的光渐渐流转起来,勾着薄唇,语气装得十分不解:“……傅叔叔,你为什么向后躲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esp;&esp;傅亦黎猜破不说破,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我不讨厌你,但你……靠得太近了。
&esp;&esp;司延眸色更深,他扶上傅亦黎的腰,可怜的语气当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玩味:“傅叔叔,这也叫近吗?”
&esp;&esp;早上本来消散的恨意渐渐蔓延而上,傅亦黎皱了下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其实本来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因为心中那莫名其妙焚烧而上的感觉,看上去便是有些嫌恶的样子。
&esp;&esp;司延眯了下眼,心中有了新的估量:……难道主角,真是直男?
&esp;&esp;但若真是直男,原文当中怎么会答应那样的要求?
&esp;&esp;还是说,觉得只是多养了个人,又不会做什么,所以没有什么差别……
&esp;&esp;意识到这种可能,司延心中的躁动反而更甚,他毫不犹豫把傅亦黎压在墙上,试探性地亲了上去。
&esp;&esp;傅亦黎完全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做,一时怔愕不察,就被司延打开唇缝,侵入了唇舌。
&esp;&esp;司延的吻技很是青涩,磕磕绊绊,却总是在关键处勾人心弦。
&esp;&esp;直到身体真有了反应,心中的恨意更加激荡,傅亦黎这才回神过来,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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