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恰好让冰凉的温度沾染上衣服,却不会过分透进皮肤里。
&esp;&esp;由毒素催生出来的寒冰更多是往体内生长的,其实并不是很冰冷,被这样的气息环绕着,反倒应该有一种低温的舒适,怀里的雌虫却依旧轻微颤抖了一下。
&esp;&esp;林德立刻就感受到了,俯身在他耳边:“……冷?”
&esp;&esp;艾斯特又轻微颤抖了一下,抓住了雄虫的脖子,主动把自己贴近了一点:“……雄主。”
&esp;&esp;与米维尔中将分别以后,艾斯特的暴乱期很久都没有发作,当然,这个很久,是相对于之前的频繁发作而言的。
&esp;&esp;事实上,如果不是艾斯特选择留在这里,并且由于要四处追寻林德的踪迹,因而不得不长时间处在磁场混乱的环境当中,以他精神海暴乱的情况,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未必会复发。
&esp;&esp;但如今一直生活在这里,显然就会加快催生病因。
&esp;&esp;如果是像之前,没有得到雄虫的疼爱之前还好,艾斯特或许还能忍耐,但现在,他受过雄虫的标记,身体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精神暴乱的情况也发生了转变。
&esp;&esp;在发作时,精神海连同影响身体,都会变得更加敏感,其中混乱的因子,也更加难以平息。
&esp;&esp;雄虫如今生死未卜,艾斯特不用再顾及那么多,上午发作,他下午就去买了抑制发作的药剂。
&esp;&esp;这种药剂并不是什么常用的东西,而是军队作战时如果出现极度危急的状况才不得不使用的,有很强的副作用。
&esp;&esp;长时间使用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产生依赖性,当然,更大的副作用在于,会产生抗药性。
&esp;&esp;这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周使用了一支抑制剂,那可能第二周发作时就要使用两支,第三周就有可能需要使用四支,以此类推,后面将会越来越严重,依赖性也会越来越强,到最后,如果彻底失效,或许就是雌虫死亡的日子。
&esp;&esp;艾斯特上一次精神暴乱就在昨天,他连续使用了十四支抑制剂,手臂和腺体上都留下了许多些大大小小的针孔,这才勉强抑制住了精神海的问题。
&esp;&esp;现在正是他精神海敏感的时候,恢复期,身体也跟着变得脆弱了许多,林德这带着信息素的轻微触碰,就会瞬间勾起艾斯特身体里最深的渴望。
&esp;&esp;他希望被雄虫触碰。
&esp;&esp;他需要被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严丝合缝,这样才能缓解身体里的痒意。
&esp;&esp;所以颤抖不是冷,而是一种不自觉的行为。
&esp;&esp;他想念雄虫。
&esp;&esp;想念到只需要轻轻的触碰,就会溃不成军的程度。
&esp;&esp;可偏偏雄虫倒在了金色的兽群里,坠入了无尽的山崖中,或许永远都不能再回来。
&esp;&esp;雄虫真的死了吗……?
&esp;&esp;艾斯特也不知道。
&esp;&esp;他心里清楚,最好的方法是亲自洗去林德的痕迹,再让一只新的雄虫标记他,可当他发现,只需要林德曾经穿过的衬衫就能安抚他时,他就知道,这种方法行不通。
&esp;&esp;更何况,让他现在在接受其他雄虫的信息素,他也已经做不到。
&esp;&esp;衬衫放得太久了,上面雄虫的信息素早就散去,可当他把衬衫盖在自己身上,想象着雄虫的手指触摸自己的温度,这种渴望就能得到轻微的缓解。
&esp;&esp;这种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在后来就会得到反噬——
&esp;&esp;就像每次陷入到精神暴乱的痛苦中时,他都要在原地怔愣很长时间,才会跌跌撞撞去拿抑制剂,因为他潜意识里总觉得,雄虫这时候应该是会拥抱他的。
&esp;&esp;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他才骤然想起来,雄虫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长此以往,病情加重几乎是必然的。
&esp;&esp;而加重的病情,在忽然触碰到林德掌心的温度时,就会难以克制的发作。
&esp;&esp;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精神暴乱还是思念与渴望造成的,但他始终不想让自己太失态,于是只能吻去林德手上的冰晶,又忍不住似的,轻轻舔舐了两下。
&esp;&esp;林德也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艾斯特,他的思念一点也不比他少,突然触碰到温软的地方,他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又下意识追随过去,按上艾斯特的嘴唇,然后探进去,用自己指尖新长出来的冰晶轻轻刮蹭。
&esp;&es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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