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库思楠着急插嘴，“我去吧。”
&esp;&esp;柯熠侧头看他一眼，多管闲事。
&esp;&esp;柯熠拿完行李箱，一伙人刚往楼栋方向迈了几步。
&esp;&esp;周丞屿突然扬声高喊一声，“程郗。”
&esp;&esp;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他，也包括柯熠。
&esp;&esp;但他没再说话，就勾着唇站在车子旁目光锁定着程郗，那模样下好像有句潜台词，「我永远都在」。
&esp;&esp;神经病。
&esp;&esp;后来就看到柯熠提着程郗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台阶上走、进楼栋、进电梯、进家门，库思楠和江塬一直在他身旁紧跟着，真怕他站不稳，摔下去。
&esp;&esp;“真不用送医院吗？” 保安问程郗。
&esp;&esp;程郗下巴朝沙发上的柯熠指了指，“你问他。”
&esp;&esp;柯熠摆了摆手，他想说话的，但是说不出，咳嗽了一声，嘴里还溅了点儿血沫子出来。
&esp;&esp;血腥又惨烈。
&esp;&esp;保安摇了摇头，走了。
&esp;&esp;库思楠倒是义气，给他倒了杯水搁茶几上。还想找药箱给他上药的，被江塬直接拽出了门。江塬的意思，「这种事儿轮得到你？」
&esp;&esp;临出门口前，挣扎了好一会儿，库思楠还是小声附耳在程郗耳边说了一句，“刚被老周揍之前，李恺睿说他已经近 36 个小时没睡过觉了。从他爸那儿出来后，一直在家楼下等你回来。人虚得很。如果情况不妙，一定得把他送去医院。”
&esp;&esp;程郗觉得库思楠说这段话时的样子有些好笑，就好像在担心她会眼睁睁看柯熠死她面前似的。
&esp;&esp;不至于吧。
&esp;&esp;她也没那么坏吧。
&esp;&esp;
&esp;&esp;程郗拿了药箱帮他简单清创了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包扎。
&esp;&esp;她做这些时，柯熠的头一直垂着。
&esp;&esp;往日身上的不羁、散漫、盛气这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esp;&esp;包扎完后，程郗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了房间，整理完出来时，柯熠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esp;&esp;连轴转了 36 个小时没睡觉，白天又在他爸书房站了 6 个小时。
&esp;&esp;车被收了、卡被停了，最近也不用去公司“打工”了，除了上课就在家反省吧。
&esp;&esp;回来又被周丞屿揍了一身伤。
&esp;&esp;此时睡在沙发上的柯熠看上去有点可怜。
&esp;&esp;他是怕她又离开，才不回他自己房间睡的。
&esp;&esp;程郗帮他盖了条毯子。
&esp;&esp;撸着妙妙，在沙发旁看了会儿他。
&esp;&esp;她不禁有点恍惚，觉得那件事儿好像没发生过，一切都和她这次回荷兰前一样。
&esp;&esp;23 :30，柯熠 21 岁生日的最后半个小时。
&esp;&esp;程郗给他煮了一碗面，面上放着一个煎蛋和两片午餐肉。
&esp;&esp;把柯熠叫醒时，他还有些迷瞪。
&esp;&esp;刚挨完揍那会儿，他都还能提箱子上楼，兴许瘀伤都有滞后性，这会儿他坐起身都有些困难。
&esp;&esp;“吃吧。”
&esp;&esp;程郗见柯熠傻了似的，又把面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啊。”
&esp;&esp;柯熠看了一眼面后，将视线转向程郗，神情变得认真，“对不 ”
&esp;&esp;“祝你生日快乐。” 在柯熠的「起」字还没说出来时，程郗抢先一嘴。
&esp;&esp;“对不起。”
&esp;&esp;“”
&esp;&esp;“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置于那样的境地。照片 ”
&esp;&esp;“我已经知道了。” 程郗打断他，“吃面吧，你过生日，我不想提那些。”
&esp;&esp;见柯熠迟迟不动筷子，她看向他的眼睛，缓声道，“你不是说，想吃一次我煮的东西么？”
&esp;&esp;“”
&esp;&esp;一直目视柯熠的程郗，注意到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柯熠的鼻尖和眼眸轻晃了一下，很轻微，轻微到她都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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