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地捂住太宰治的嘴,我叹口气,“治君,我的梦想是过普通简单的生活,和一个普通但帅气男人的恋爱结婚,明白吗,现在的我不需要这些石头。”
&esp;&esp;“结,结婚?!”太宰治扭捏起来,腰连带屁股奇怪的一扭一扭,咬手指说:“有点早吧,人家还没准备好~”
&esp;&esp;“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esp;&esp;算了,他肯定听懂了。
&esp;&esp;第二天,太宰治没有送饰品丝袜大衣,而是花。
&esp;&esp;路边绿化带摘的,快要蔫掉的忍冬花。
&esp;&esp;“这才是你的风格嘛。”
&esp;&esp;我欣慰地收下了。
&esp;&esp;“下次记得去公园里摘,那儿的花多,摘的时候把罚款压在砖头底下。”
&esp;&esp;太宰治从后方抱住我,把花怼到我眼前,“雪纪可真好哄。”
&esp;&esp;倒也不是,如今的我阅尽千帆返璞归真,你小子赶上好时候了。
&esp;&esp;我推了推他,“别闹了,一会儿我炸的螃蟹要糊了。”
&esp;&esp;“好耶!”
&esp;&esp;吃饭时把忍冬花插在花瓶里,看着快蔫掉的花才知道原来已经是秋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esp;&esp;也是我从上次去东京和镰仓后再没出过门的缘故,一直宅一直爽,除了去便利店超市和编辑部我是不会出门的。
&esp;&esp;等着太宰治帮我拆分蟹肉时,收到一条邮件。
&esp;&esp;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久到太宰治出声询问时,我才敢确认邮件是真实的。
&esp;&esp;“我要出门一趟了,治君。这次你不用和我一起去。”
&esp;&esp;“怎么了。”太宰治放下夹螃蟹的筷子。
&esp;&esp;我彻底没有了吃饭的心情,郁郁道:
&esp;&esp;“我的老师,同时也是我教授师兄的老师,他老人家病危,想见我最后一面。”
&esp;&esp;在大学教我病理学的那位老教授,恐怕挺不过这个秋天了。
&esp;&esp;第63章 看望老师的i人
&esp;&esp;看望老师的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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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绪方严一已经很老了,是一个干枯瘦弱的老头。
&esp;&esp;但他精神很好,看起来身体健康,每隔几天就要徒步下山一次,买一些神社卖给游客的工艺制品回来,自娱自乐。
&esp;&esp;平时待在家,他会在阳台上眺望山下的诹访湖,静谧的湖泊同样注视着他。
&esp;&esp;绪方严一住在长野县诹访市山上的洋馆里,这座洋馆是他的武士父亲晚年在长野(信州)隐居时修建的。有一个被称为“近代医学之父”的父亲,儿子乃至世世代代都从医也理所当然。等他退休后,每年寿辰儿孙和徒子徒孙们从各地的大医院赶来回到老宅为老祖宗庆生,这才是绪方家的样子。
&esp;&esp;绪方家,是这个国家的医学界供人仰望的巨塔。
&esp;&esp;而事实上,儿子被迫从军战死,妻子不久也撒手人寰,绪方严一的人生从此只剩下医学和学生。
&esp;&esp;而事实上,绪方严一的学生死了,连他自己也要死了。
&esp;&esp;他退休回到洋馆时,寂寥古旧的洋馆只有他和一个男仆而已。
&esp;&esp;带着国内外的一致赞誉,德高望重的绪方教授回到了自年少上京求学起,阔别六十年的洋馆。
&esp;&esp;但最近几周,洋馆开始热闹起来。
&esp;&esp;先后三个人来洋馆拜访年事已高的绪方严一。这些人姿态谦恭,穿着正式的和服,手捧着礼品走进这座百年洋馆,如果这些人的下属同僚看到他们谦卑的姿态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他们分别是:东大医学会会长、红十字协会荣誉会长、东大附属医院外科教授,而这些人没过多久就都灰溜溜离开了。
&esp;&esp;一个月后,一位年轻人来到洋馆。
&esp;&esp;这个年轻人披着吸血鬼公爵样式的立领黑风衣,相貌奇特,脸上一块突兀的黑色皮肤依靠长长的手术疤痕和原本的皮肤拼接在一起,头发半黑半白,但从外在形象看,年轻男人是一个行为艺术家。还有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可爱小女孩,她吃力地捧起工具箱,高高兴兴地跟在男人身后。
&esp;&esp;“您没救了,是下毒所致。”
&esp;&esp;年轻人对绪方严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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