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的月光完全能瞧见那一点颤抖的粉色,湿漉漉亮晶晶的。
&esp;&esp;“唔。”
&esp;&esp;他急切地吃进了嘴里。
&esp;&esp;这个吻起初是试探着的,一方隐忍克制地靠近, 另一方温和接纳。这种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态度反倒刺激了初次尝试者骨子里的侵略性, 吻很快变得激烈, 控制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 年长又孱弱的男子只能被抓住腰身任由索取。
&esp;&esp;因为沈隋玉是低着头的姿势,对方明晰的喉结一直在滚动,很响亮。每听到一次他的脸都更红一分。
&esp;&esp;习武之人的气息可想而知的长,更不必说周溯行这种能屏息在他窗外守着许久不被察觉的,被吻到缺氧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
&esp;&esp;沈隋玉推这人的肩, 轻扯他脑后的马尾,最后揪他的耳朵,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权利。
&esp;&esp;“开始运功就不能再停了。”周溯行腾出一只手将他额边垂落的发挽到耳后, 手掌贴上他的后心口,低声地哄,“先生忍一忍,我尽量亲慢一点。”
&esp;&esp;那刚才是在干什么。
&esp;&esp;白亲了那么久?
&esp;&esp;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水光潋滟的唇瓣开合,沈隋玉刚想训斥他几句,便再次被对方狠狠地咬了上来。
&esp;&esp;又麻又痛。
&esp;&esp;哪里还有渊清玉絜的正人君子样,纯粹一坏狗。
&esp;&esp;但这次确实的感受确实比单纯唇齿相接更强烈——精纯的内力从后背顺着脊椎一节一节向上蔓延,血液涌动着流向颅腔,经络和血管活跃地跳动起来,要冲破什么屏障。
&esp;&esp;沈隋玉被对方引导着同样开始运功,那种沸腾的感觉更甚,仿佛识海打开和对方连成了一片。有刺目的光线从眼皮以下更深层的地方亮了起来,和梦里那浸在海底深渊下沉截然不同。
&esp;&esp;沈隋玉恍恍惚惚觉得,对方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亲透,亲融化了。
&esp;&esp;虽然还挺舒服。
&esp;&esp;手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从对方的肩膀上垂下来,自然滑落。周溯行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正要顺着将他在榻上放倒——沈隋玉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esp;&esp;对方僵了僵,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从肋下的位置挪开。
&esp;&esp;经过其他气味掩盖的淡淡血腥味散发出来,沈隋玉一惊,顿时用力推开了对方:
&esp;&esp;“你受伤了?”
&esp;&esp;“一点点。”
&esp;&esp;周溯行简单解释,随后就捧着他的后背要继续,动作间的强势不容置疑。
&esp;&esp;“受伤了还胡闹!”沈隋玉不由得用双手抵住,然后变成了掐——对方脸上没什么肉,他尝试了好几次才捏起来一点脸皮,严肃地威胁,“小心我揍你。”
&esp;&esp;周溯行:“……”
&esp;&esp;最终只得作罢,沈隋玉吩咐他把上衣脱了,自己起身去寻屋子里的药箱。
&esp;&esp;腿才伸到一半被拽了回来,周溯行将他的脚放进被子里,语气稍显不悦:“先生赤足行走的习惯可得好好改掉。”
&esp;&esp;沈隋玉眨眨眼没说话,腿又挪了出来,伸长动了动脚趾。
&esp;&esp;错觉吧。哪有这么快的。
&esp;&esp;他刚刚有一瞬好像看到对方握住他的脚的画面了。
&esp;&esp;
&esp;&esp;包扎的时候沈隋玉差点被气笑了。
&esp;&esp;这小子似乎颇通药理。伤口提前处理了一番,却不是清理包扎而是点穴止血并用某种东西把血腥味掩盖住。难怪他一开始完全没闻出来。
&esp;&esp;而方才的运功导致伤处重新开裂流血,这才露出了端倪。
&esp;&esp;就连这个遇上事闷不作声的性格的,都叫沈隋玉有些似曾相识。
&esp;&esp;“刀口的形状有些特别。”思绪拉了回来,他微凉的指尖沿着伤口外沿的前锯肌游走一圈,微微蹙眉,“对你出手的是何人?”
&esp;&esp;“没瞧见脸。”周溯行第三次握住他的手挪开,遮掩起另一处避免他发现,轻咳一声道,“伤我的是一柄软剑,而且……”
&esp;&esp;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手帕包着递到了沈隋玉手中:“此人还使用了毒镖,被我截获了。”
&esp;&esp;沈隋玉飞快托着那毒镖仔细检查一番,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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