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你脸为何红了?”
纪长宁彻底恼怒,不悦道:“太阳太大,热的!”
说完绕开路菁便离开,徒留下路菁仰头望着西下到只剩一点余光的太阳,自言自语,“哪儿来的太阳?”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离开,刚出院子便见邱寻春穿着斗篷提灯而来,另只手也拎了个盒子,抬眸见到路菁时,露出个浅笑,加快了步伐,“路路菁。”
“邱小姐这么晚了来此可是有事?”路菁放轻了声音,低声询问,“夜里露重,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受凉的好。”
“不打紧,”邱寻春笑了笑,“昨夜过后我便旧病复发,直到今日才好些,便想着来看看你,谢你昨日救命之恩。”
路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分内之事,而且也并未我一人的功劳,多是其他师兄弟出的力。”
“此事万象宗诸位仙长都辛苦了,邱家定会好生道谢,”邱寻春笑了笑,“今日,我只是代表自己也向你道谢的。”
闻言,路菁眨了眨眼,有些紧张。
邱寻春上前一步,轻声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我带了药,不如我来替你包扎?”
“不用了,不劳烦邱小姐了。”
“算是我一份心意,不行吗?”
盯着人难过的神情看了眼,路菁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好点头应下将人领回房间。
上药时两人都未说话,邱寻春神情极其严肃,似再做什么大事,路菁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她瞧,借着发现,邱寻春生得白,睫毛也长,就连身上都带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直往脑海里钻,久久不散不由得红了脸。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邱寻春抬头看见她五这样问。
“咳咳,”路菁咳嗽两声移开视线,“太阳太大,热了。”
邱寻春扭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气,心下了然,笑着回,“是挺热的。”
第四十一回
夜深露重, 山林寂静,无量山的夜晚更显冷清,虽烛火明亮, 可多是风声作伴, 鸟禽为友,修道岁月蹉跎,需得习惯这份孤独。
可天元峰上楚桁坐在院中对月独酌,心中忧思难忘,长叹了口气, “平日里都她吵闹的紧, 如今下山去了, 还是觉得徒儿在时热闹许多, 这天元峰着实冷清了些。”
话音刚落, 一直透明的青年从远处嘿咻嘿咻飞来,楚桁闻声望去眼睛一亮,忙伸手将青鸟召唤过来,“小路的千里鸢, 我就知道,她心中是念着我这师父的。”
楚桁欣喜不已的将叠好的信打开, 从头看到尾, 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字也没提到我!”
气归气, 徒弟交代的事总归是要办妥的,忙拿着信去寻了叶东川他们, 众人看清信中所写内容, 纷纷变了脸色。
宋允书皱眉思索,“长宁信中所说无误, 倒真有一人符合。”
“何人?”楚桁侧眸询问。
“悟禅山入封魔渊的叛徒,了尘。”
声音落下,心思各异。
邱府遭此一难伤亡惨重,未沉浸于悲伤之中,还加强了巡查。
深夜雾气重,气温较之白日冷了许多,巡查的护卫都不由打了几个喷嚏,连忙裹紧衣衫抱着大刀垂眸往前走去。
“咻”一道人影突然从身后的暗处闪过。
其中一个巡查的护卫似有所感,忙停下脚步回身相望,可除了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树枝外,再无其他什么可疑的人影,他不由皱眉嘀咕,“奇怪。”
同行的护卫见他没有跟上来,也停下脚步转身,提高了声音嚷嚷,“怎么不走了?”
“没什么,眼花了,就来。”
说罢,又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再次回到队伍之中,同其他人闲谈,“话说那吃人的凶兽不会跑出来吧?”
“万象宗的仙长们用阵法锁着呢,它想跑也跑不了。”其中一人回答。
一提及犀渠,护卫无不恨意满满,咬咬切齿道:“这凶兽吃了我们不少弟兄,一定要扒皮拆骨,方解我心头之恨。”
“家主定不会放过它的,咱们还是快些巡查吧,以免再有可疑之人。”
声音渐行渐远,人影也逐渐消失在拐角,直到四周归于平静,一道人影才从树后站了出来,整个人隐在树荫处,周遭漆黑如墨,以至于瞧不清这人是何模样。
人影站了会儿,环顾四周,轻轻一跃跳到围墙另一边。
关押犀渠的地方是邱家一片室内校场,虽说纪长宁在四周加强了符咒,可避免以防万一,邱家仍旧派了不少弟子守着,势必不让一只蚊子飞进去。
人影眺望那处,见那屋子看起来并无什么异常,于是闭眼,用食指中指凝气在眼上轻轻一滑,再睁眼时,看向那处便发现,原本平平无奇的房子四周布满了错综复杂的栅栏,符咒的光辉将这间屋子笼罩起来,犹如一座鸟笼,密不透风。
“呵。”人影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抬起右手朝着左前方的草丛捻了个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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