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尘这样一说便将我的思绪又带去了沈鹤扬来楚府的那日,难怪温去尘来了楚府也未待多久便又走了,原来不止是为置办成亲之事,竟还在忙碌着寻沈十二,和对付刺客……这般的忙碌,还能抽空来楚府看一眼方从监守所里跑出来的我,真是能干死他了。
&esp;&esp;这就更难怪沈十二为了去尘来楚府的时候,那般的气愤不已,原来去尘于他来说都不止是恩人这般简单,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听说还教他识字甚至穿衣日常起居生活,让他有了南嘉国正常男子的模样,还一直拖信给在外的温氏族人打听像沈十二这样行为举动的人是哪个国家的人。
&esp;&esp;风雪愈发的摧人。
&esp;&esp;我“嘶”了一声,便也伸出手,将躺在我鞋边的一根细铁丝拿起,递给因夜晚视线不佳,几乎是趴在地上摸寻搜索着的沈十二,劝道:“回房罢?”
&esp;&esp;这么冷的天,正常人都知道要多披件衣服,哪会穿单衣。
&esp;&esp;且之前他昏迷时,楚府侍男明明为他拿了整套的冬衣和裘衣就放在他枕边,他也不穿,莫不是在那村庄里的经历让他对她人赠予的东西都有了阴影?
&esp;&esp;沈十二扫我一眼,铁丝被他抬手就抽走,也不再说话,就还是低头扫开地面上的雪,一个又一个将铁器捡起。
&esp;&esp;于是我又寻了根离我近的铁丝再次递向他,不知他是找得太认真还是真没看见,反正他就是不理我了,拒人千里之外。
&esp;&esp;那我哪能如他的愿识趣的自己就走开?
&esp;&esp;我歪了歪脑袋就用铁丝另一头轻轻敲点他的脸颊:“这个你不要吗?……你知道你房间在哪怎么走回去吗?下雪下雨你不知道回屋?要我带你回去吗?……你等下别死我楚府里了,别人还说是我虐待了自己夫人的侍男。”
&esp;&esp;……这一下试探,我便发现了,他果然是在刻意无视我,我硬生生用铁丝点了五下他才忍无可忍般地抬手攥住铁丝的另一头,冷冰冰扫我一眼就想将铁丝抽走。
&esp;&esp;他这副死犟死犟的模样让我觉得有趣,铁丝我没松手,于是两人一人攥住一头,僵持对峙着。
&esp;&esp;我问道:“你这是……打算偷我家的东西跑了啊?”
&esp;&esp;是吧,人就该直面心中的恐惧,主打一个怕什么来什么。
&esp;&esp;果然,我话音都还未落,沈十二本攥住铁丝的手立即弹开,震惊望我一眼,倏地一下就想站起,却又因起身太猛而又飞快坠地,一只膝盖就抵在了地上。
&esp;&esp;他一只手捂在肩膀那伤势最为严重的地方,吸了口气,喘息道:“我……这些是我在厨房里、两间厕所里和一个马厩旁捡的,不算偷。”
&esp;&esp;我:“……”
&esp;&esp;那他这一天还挺忙?为了这么些破铜烂铁在楚府各个犄角旮旯里摸摸索索,醒了之后就没停过罢?
&esp;&esp;他要干嘛这是?我丝毫想不通,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折腾得这么忙,却忙不出个啥……
&esp;&esp;我昂起下巴,悠悠道:“这就叫偷,这是我家,你没经过我同意的都叫偷。”
&esp;&esp;说着,我朝他伸出手掌:“还有……还——钱——。你这人挺健忘啊,那日铁匠铺我给你垫的银两可不少,看在你是我夫人侍男的身份上,利息我就不收啦。”
&esp;&esp;这不,我这比那个村庄里的猎户还是显得大方了些才对。
&esp;&esp;“钱,钱……?”他抬起头怔怔看我,紧皱着眉头:“我以后会还你,你非现在要?”
&esp;&esp;他当然也知道我不缺钱,且还有了在那个村庄经历的前车之鉴,果然对这样的场景警惕得不行。
&esp;&esp;我也笑得坦然道:“没钱?那不然你就卖给我做侧夫算了?”
&esp;&esp;“你!……你故意的?我说了以后会给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十二此时怒视着我的一张脸比这路上的冰雪还要寒意十足,可说话间,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护在了自己身前,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御保护自己的动作,落入我的眼中,却莫名勾起了我的一种玩性。
&esp;&esp;于是我道:“不行,我怕你跑。”
&esp;&esp;说着我视线在他身上从头到脚的对他打量一番然后评价道:“啧,你这幅要死不死的模样,现在我捞着或许我还能享用几晚上。模样嘛,也还不错,就是这张脸老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起来不喜庆,把眉头展开点,我就疼惜你一点,怎么样?”
&esp;&esp;听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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