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眼珠子滴溜溜的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没笑你。”他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向许嬷嬷的位置:“你看平时许嬷嬷是个多稳重的人,看着咱两卿卿我我,跑得可真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撞见鬼了。”
她不觉得好笑。
反而拿手肘去怼他:“还笑得出来,以后在长辈面前注意着点。” 陆淮南真不是个好惹的茬。
许嬷嬷跟两人招呼时,他时不时的伸手去探她的腰,阮绵好说歹说的给他挠了好几回。
陆淮南把手摊开给她瞧:“手都给你挠伤了。”
他小臂的皮肤上,实实在在的好几条印子。
阮绵心疼也好气,翻白眼:“谁让你不老实,下次还挠你。”
“哟,现在不咬人了,变成小野猫了?”
还是只性感妩媚的小野猫,陆淮南别提多稀罕她,人家是夫妻越相处感情越冷淡,他是越跟她处着,爱得越深,甚至陆淮南怀疑,哪天要是阮绵敢离开他一走了之。
他真能疯掉。
陆老太奶腿脚不便,大多都是宾客上楼去见她。
最后又由着阮绵跟陆淮南将人送走。
来来回回的忙,上下跑动,累了好几个小时,腿都快跑断了。
她坐在桌边歇了口气的功夫,陆家大嫂程清子近身:“绵绵,人都送走了?”
阮绵跟程清子关系来往上说,并不算熟,没见过几次面。
她跟陆淮南第一次结婚,陆家大哥没回来,这位所谓的大嫂自然也就没见。
阮绵知道这个人,还是那年陆老太奶病重,江慧丽的两个儿子纷纷赶回国,她见过的第一次面,一个看似有风度,也有韵味的女人,听说家庭背景很硬。
跟着陆老大结婚之后,便移居去了新加坡。
从陆显的话来讲。
程清子并看不上阮绵的出身,何必在这种时候来跟她套近乎?
她看得出,对方就是来套近乎的,没别的目的。
“大嫂。”
“叫大嫂多生疏,叫我清子姐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在乎这一个称呼的。”
许是在新加坡待得久了,程清子说话语调特别的高傲,且有一些普通话不标准。
带着港腔的口音。
夫妻间的心有灵犀
晚上喝多了点酒,胃里翻腾。
搞到最后,阮绵只能以茶代酒,把凑到唇边的茶杯拿下:“清子姐过来找我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事程清子也不会主动来攀谈关系,虽然大家真的是一家人。
遥想当年,陆淮南还没接管陆氏之前,程清子更是看不上的。
每次在婆婆江慧丽面前说话,张嘴闭嘴都是小三儿子,外边的野孩子,那蛮地来的男人。
阮绵没听过,倒是听人提及过这事。
江岸嘴里说的,尤为多。
那时候她还总埋怨江岸喜欢打听人家家里的私事,每回他讲起,她都无多兴致的打断,不愿再听下去,那时她只觉得烦,如今想来她是一直心疼陆淮南的。
所以,她跟程清子的交谈也不算和善客气,但是该有的客套依旧有。
她跟陆淮南没必要得罪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程清子说:“我听说上头下了文件,要把港南的开发给陆家?”
阮绵心底暗说一个妙。
果不其然,早有预谋。
怕是这次前来参加陆老太奶的生日宴,都是提前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来的。
陆家老大跟老二都是生意人,靠着当初陆家给的启动资金,且生意在国外做得也不小。
但这人总是野心填不满的。
这几年国外生意也不好经营了,恐怕是想着里应外合,好在国外横行着走。
闻言,阮绵只是笑笑,话没多说。
她道:“现在这个消息还不靠谱,得等文件下来落实了,才能一锤定音。”
不管程清子是想从中掺和一脚,还是套话,她这回话准没错的。
程清子微微变了点脸,但又没全变,留有点余地退路。
“看来弟妹这口风挺严啊!淮南教的不错。”
“清子姐说笑了,比起姐您,我还差得远,在生意场上有太多东西需要请教学习的。”
阮绵很会看人脸色,懂得对方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她表面和气,话里句句都是带刺的。
这时候,程清子翻脸又不好翻,只能憋着那股气,一直交谈完离开。
等人走,阮绵甩了甩袖子,继续把搁置在桌上的那半杯茶水喝下去,茶水放得太久,已经有些微微发凉发涩了,她不太能吞咽,索性佝偻着腰,对垃圾桶吐掉。
生日宴忙得晚。
今晚她跟陆淮南都暂且住在老宅这边。
秦翠府有张妈在照看陆倾,夫妻两也是放心的办事,无多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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