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会如何应对,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想法,丁大哥姑且一听。”
丁勇:“公子快讲!”
宴泽川:“其他皇子要从贪污案上下功夫,最容易的就是给王爷安一个中饱私囊的罪名,先泼了脏水,让王爷失了圣心,下一步再做什么就容易的多了。”
丁勇愁道:“这种脏水最容易泼,随便找两个跟那些贪官曾经要好的人,无中生有出来一些资产……”
宴泽川:“其实那些都不重要。”
丁勇:“!!!”
宴泽川坐下,微眯了眼睛看向天空,道:“皇子夺嫡,说白了争的就是圣心,皇上自己都不简朴,王爷生来就尊贵,只要政事上无过错,生活上奢侈一点算什么大错。”
丁勇听完,不可思议的‘嘶’了一声,“别的皇子都往完美里包装自己,你的意思却是让王爷自黑!”
宴泽川看他被吓的样子,问他:“别的皇子包装的那么好,那你说,皇上信了么?”
丁勇:“……”怎么可能会信!
他焦躁的在亭子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问宴泽川:“你觉得,王爷具体应该怎么做?”
……
奢华的宫殿里,一群舞姬伴着悠扬的乐音翩翩起舞,大盛朝的统治者庄帝,正斜靠在软踏上,眯着眼睛打着拍子欣赏乐府新编排的舞蹈。
门口的小太监悄悄的进来,在总管太监梁生耳边轻声的说了句什么,梁生点头,轻挥了手让他先出去。
等到舞姬跳完,梁生才弯着腰,对庄帝禀报:“皇上,燕王殿下求见。”
庄帝心情正好,直接说:“让他进来吧。”
燕王在殿外看到退出来的舞姬,就重新检查了一番仪表,刚整理了一遍,小太监就过来了。
燕王跟着小太监还没进到殿内,就先挂上了笑容,进到殿内,声音爽朗的给庄帝请安:“儿子参见父皇。”
庄帝让他起来,赐座。
燕王坐下,先说:“早知道乐府新编了舞,儿子就早点过来了。”
庄帝听完就笑了:“你府里养的乐人都快赶上宫里的了,还不知足。”
燕王:“乐人再多有什么用,只会拾人牙慧,没意思的很!”
庄帝听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燕王等他笑完,才接着道:“父皇,儿子听说现在的海运税收,比十年前少了将近两成,但是内陆消费的税收却不减当年……”
燕王说到这里,庄帝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这些年其他皇子在朝堂上你争我夺,唯有燕王老实本分,他以为这个儿子是省心的,没想到自己病了一场,他的野心也藏不住了。
燕王就像没注意到庄帝脸色的变化,继续道:“父皇,这次把那些贪官查出来,儿子只要一成的辛苦费,三成孝敬父皇,今年您说想修个宽敞点的宫殿,朝中的那些大臣都跳出来反对,以后修宫殿的银钱从您内库里出,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来反对!”
庄帝以为燕王想插手海关,却没想到他想着的是抄那些官员的家,而且还提前贿赂自己。
这画风,不说和他其他的兄弟完全不同,就是和他以前的画风也不一样啊!
庄帝神情莫名的问了燕王一句:“怎么突然想着这样做事了?”
燕王没有马上回答,他先顿了一下,才缓声说道:“儿子生来就是皇子,自小就尊贵,在宫里的时候,不管吃用都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大婚分府后,也没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但是这两年却有些不一样了。
儿子知道,以后会越来越不一样,儿子抓不住别的东西,也不想去抢。”
一开始他说的缓慢,说到这里他就气势起来:“这天下是父皇的,儿子花用点本来就是应该应份的。”
庄帝明白了,这个儿子知道无缘大位,就捡着他自己能要的多要一点。
对于这样的儿子,哪个做父亲的都不会过多的苛责,庄帝脸上也重新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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